的盛世,歷史上一直都是如此,並非近年來賭球勢力的擴張所致。1966年世界盃賽,威靈好公司接受的最大一筆押注高達6000萬英鎊,分別押注在7個盤面的30多個盤口上。不過最終這一筆賭金只贏到了100英鎊。1974年世界盃,英國布萊德福德賭博公司曾經接受了兩個多達1000萬英鎊的賭單,據說這些錢都來自日本的大賭客,結果這兩筆賭金全部輸光。1982年世界盃揭幕戰,有多達4000萬美元押注在阿根廷隊勝和平的兩個盤口上,結果阿根廷隊輸給了比利時隊,當時押注比利時隊取勝的的賭金只不過區區100多萬美元,賠率高達1賠9。同樣的情形再度出現在1990年的世界盃賽上,揭幕戰阿根廷隊對壘喀麥隆隊,封盤時的賠率是:阿根廷勝1賠,平1賠,負1賠8。結果押注在阿根廷隊勝和平的賭金超過了一億美元,最終贏得大錢的是押注在喀麥隆隊身上的區區716萬美元。1994年,美國的各大賭博公司均對世界盃賽給予了前所未有的關注。以往,美國人對於足球運動幾乎沒有什麼興趣,即便是世界盃在美國舉行,美國人所真正關心的也未必是足球比賽本身。賭博行業最發達的美國,使世界盃的賭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美國龐大而發達的金融網路,也為世界盃賭球的擴張提供了極好的相關服務,1994年世界盃成了黑社會資金洗錢的最高峰,藉助那一次世界盃,至少有數百億美元一瞬間改換了身份,成為名正言順的正常所得。為什麼世界盃賭球會在1998年世界盃期間變得一發不而可收拾?關鍵就在於1994年的美國世界盃使眾多黑社會勢力看中了這樣4年一次機會。1994年世界盃如果僅從比賽本身來看,基本上是泛善可陳,甚至包括為了遷就歐洲的電視觀眾而把很多比賽改在烈日當頭的中午舉行,這些都受到了全世界球迷的指責。但是最終,來自美國各方面的言論卻對那次世界盃皆大歡喜,這絲毫也不奇怪,賭球使世界盃完全改變了概念,洗錢、賭錢,成了世界盃的主要需求,在這種大背景下,誰還去關心比賽本身的質量以及球迷們的需求呢?
1994年世界盃開了個壞頭,所以在那之後的世界盃賽都變了味道。1998年世界盃,更有官方贊助商的影子活躍在賭球的最前線。表面上看,那些財大氣粗的官方贊助商之所以深入賭球行列,是為了維護他們的商業利益,是所謂的“保障世界盃平穩進行”,但實質上,他們的很多舉動對於賭球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官方贊助商的介入以及亞洲盤口的合法化,這兩大因素促成了1998年世界盃成為足球賭博歷史上的一次最高盛會。這才是那屆世界盃與以往不同的最大特點。
第七章 豪賭世界盃(五)
決賽的盤口開出,盤面完全出乎預料。歐洲賠率給出的盤面是兩隊基本上平手,而巴西隊略佔優勢。但不知為什麼,澳門盤口竟然開出法國隊讓球。當時從媒體的輿論上看,都是一邊倒預計巴西隊可以取勝的,這不僅符合兩隊的實力對比,而且也基本上吻合了開賽以來賭球盤面的傾向性。當時我們一廂情願地認為,歐洲賠率與澳門盤口之所以存在這樣大的反差,主要是因為歐洲賠率實際上是從世界盃開賽前就已經開始接受投注,歐洲賠率的複雜性在於,他們不僅對著一場比賽開出賠率,而且還有諸如巴西隊奪冠賠率、法國隊奪冠賠率、巴西與法國在決賽中相遇的賠率等等,很多賠率交織在一起,也有一個互相平衡的問題。而澳門盤口僅僅是對這一場比賽本身開出來的,所以即便有所不同,賭民也不會太過在意。這也是世界盃賭局與平時聯賽賭局的差異之一,世界盃期間的歐洲賠率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整體,尤其在進入到決賽的時候,他所糾纏的各種數學問題線索,已經不是普通賭客用直覺所能夠感受的了。
在我們開始接受決賽的押注之前,我們已經預料到了最終結果可能會向巴西隊傾斜。但是事情開始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押注巴西取勝的賭單幾乎超過了百分之九十。而且,因為是決賽的緣故,對這場比賽的押注數額都比平時要大很多。不少平日只花一兩百令吉來參加賭球的人士,都為這場賭局加大了注碼。那幾天在檳城,三五千令吉的賭注已經是很普通了,上萬乃至數萬令吉的大單也頻繁出現。我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合盤的工作,其實心裡早已經明白這一次的風險性所在。盤面的平衡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儘量壓低巴西取勝的水位。儘管這樣,我們也預感到災難臨頭。如果照這樣下去,一旦巴西隊取勝,你是壓縮到的水位,我們也會虧掉前面所有的盈利。我們聽說,在印尼和泰國,已經有很多澳門盤口的代理商封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