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令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神通廣大的九師傅不知從何處得此秘密，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大發雷霆地吼道：
“你犯了我們賭莊的大忌，你知道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面對九師傅的厲聲喝問，我忽然湧出一種傷心的感覺：我對他忠心耿耿的，想不到他會這樣待我。到了這個時候，我的心反到平和了，我承認此文乃我所寫，且說：
“事已到此，多說什麼也是無益，我辭職好了。無論如何，你對我的恩情我會永遠記著。”
九師傅停止了咆哮，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平聲道：
“你不想解釋什麼嗎？”
“有這個必要嗎？”
九師傅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許久，他才揮了揮手，大聲說：
“算了，算了，此事下不為例。你也用不著辭職了，還在這好好幹吧，小子！”
我久不作聲，九師傅擠出一笑，說道：
“我這是為你好啊，此事若要外人知道，他們也許會殺了你，這種事你也敢做？在我這，我會保護你的。”
九師傅的話也許並不是危言聳聽，可我還是感到了他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我的心一下涼透，卻仍是點頭，同意留下。
澳門盤口的興盛，直接改變了亞洲足球的軌道。澳門盤口的優勢不僅僅在於它頗富刺激性和直觀性的投注方式，更在於它多樣、靈活的業務代理機制。一般來說，只要向澳門博彩公司繳納幾萬美元的保證金，都可以很容易取得澳門盤口在某一特定區域的代理資格。這樣一來，澳門盤口在1998年初創立之後的短短一年之內，就已經在東南亞地區鋪天蓋地地發展了起來。原有的歐洲賠率機制由於投資取得代理權的門檻很高，多年來在東南亞地區也只不過是由少數一些大型賭球公司包攬。澳門盤口的靈活機制，再加上澳門博彩公司幾十年來在亞洲地區樹立起來的良好信譽，促使澳門盤口一舉超過了歐洲賠率，成為在東南亞地區佔絕對優勢的賭球專案。
由於林氏集團、九師傅與威靈好的合約有效期到2001年6月才截止，以至在1999年澳門盤口大發展的期間，澳門盤口在馬來西亞的其他代理商們一步步蠶食我們的歐洲賠率市場。到2001年初的時候，馬來西亞的賭球業已經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年前還佔居絕對優勢的歐洲賠率業務已經被澳門盤口的其他代理商們打得落花流水。2000年歐洲錦標賽期間，澳門盤口的其他代理商借助本地豐富的媒體資訊相配合，澳門博彩公司又以網際網路站作為強大後盾，掀起了賭球業的又一次高潮。威靈好、SSP等歐洲賠率的代理商則是生意一落千丈。
第九章 真偽之間（六）
2001年5月九師傅被蘇格蘭場逮捕之後，我們的生意由於群龍無首，收益更差。九師傅不能跟我們在一起，對於我們是雪上加霜。我們簡直像無頭蒼蠅一樣整天無所事事。這個時候我們實際上已經根本無法取得與林氏集團整體業務的同步。這對於一刻值千金，以效率為第一要素的賭球業者來說，就等於已經判了自己的死刑。
2001年6月初，林氏集團、九師傅與威靈好的代理協議即將到期之前，我和蘇洛已經私下商量好，去向林先生建議：在協議到期之後，不再繼續做威靈好的歐洲賠率，而是重點經營澳門盤口。我們認為：儘管馬來西亞已經有至少46家澳門盤口的代理商，但是他們大多集中在吉隆坡“金三角”地帶的傳統賭業核心區；而在檳城、怡保、馬六甲、新山等賭業重鎮，澳門盤口的代理商數量還不是很多。也就是說，憑林氏集團、九師傅幾十年來在馬來西亞賭業中建立起來的關係，我們仍然可以獲得比繼續代理威靈好賠率更廣闊的生存空間。
6月8日，我和蘇洛一起來到了吉隆坡，在白泰羅那雙塔旁邊的東方文華酒店著名的瀑布餐廳，約見了林先生。在那裡，進行了影響我們一生的一次重要談話。
我倆首先和盤托出了關於在與威靈好的合約到期之後，希望專做澳門盤口的設想。
林先生聽後並沒有感到詫異，他說：
“我做威靈好的代理已經做了26個年頭，期間起起伏伏，坎坎坷坷。但我都堅持過來了，現在並不是最壞的時候。最近吉隆坡總部裡的年輕人也為這個事情鬧翻了天，都建議我轉做澳門盤口。但是我沒想到你們跟我一起做了10年的人也有這種想法。”
我解釋說：
“請理解我們的處境。我知道在吉隆坡和雲頂，威靈好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