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再跟姑父賭氣了,他可是你這邊的,再說了,這事還真是不能賴到他頭上,這娶壞一門親,禍害三代人是沒錯的。”
自然是沒錯的,就跟自己家原來娶了苟彩霞可不就是這樣鬧得姊妹不和,孩子教壞了,老人也不奉養,等著吧,宋縣長兩口子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現在宋縣長還有利用價值,盧秀芳還能做家務,等兩人都老了不能動了,就看傢伙了。
付永瑜哭道:“這次回去,我一進門就送了東西給他們每一個人,他們呢,我們是大人了倒是沒什麼,可小強是個小孩子,他們都沒點表示。到了家,就是我和婆婆兩個沒日沒夜地幹活,小柱子幫著做些重活,她就在屋裡領著她家的宋小寶玩,大伯子整天不見人影。我說過什麼,畢竟她也是懷了孩子,可我還不是想著他們一直在家陪著老人,可……”
付永瑜說不下去了,放聲大哭起來。
付春華上去安慰道:“么么,你不能對姑父賭氣了,他心裡更痛,從小愛自己的父母變了樣,你再不理解他,他真的就沒處說理了。我看以後這樣吧,既然他們不歡迎你們回去,今年要看著附近哪裡的房子好,你們就買一套,在省城紮根下來,不回去了。”
付永瑜一聽,眼睛一亮,這也是個好主意,反正父母也好,哥嫂也好都在這邊,自己和小柱子去年也存了好幾百了,再加上今年的錢,買一套房子沒問題。
只要是有了房子,就等於能在這邊紮下根,這孩子上學什麼的讓哥哥幫忙在城裡上不比在縣裡還要好,以後再也不看到那噁心的人,實在是太好了。
她這樣一想,什麼憋屈都沒了,一下就破涕為笑了:“還是春華會想辦法,么么聽你的。”
付家奕這人一貫不會勸人,見閨女被孫女勸高興了,心也就放了下來,拍了拍付永瑜的肩膀:“你也不用擔心錢的事,如果實在不湊手,我這裡也有錢。”
付春華笑了:“爺爺,哪裡還用得著您老人家的錢,我這裡還有的是錢呢。不過啊,這房子的名字,最好寫么么的,省得那邊知道了又要生事。還有啊,么么,以後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錢越掙越多,讓他們流口水去吧!饞死他們!”
付永瑜這回算是徹底想通了,點頭說道:“就是,我也從來沒想過他們那邊的錢,他們卻是這種態度,大不了我們不回去,眼不見為淨,這總沒得說了吧!到時候,我們過得比他們還要好,可不是饞死他們。春華,你是不知道,他大哥那個嘚瑟的樣子,跟著世上就他當了官一樣,別人家都是大土鱉。”
付春華故作正經地說道:“那我姑父也是官啊,是咱們這無名的經理,舊社會那就是掌櫃的呢。這是咱們剛做一年,等以後發展好了,我還打算做個連鎖的,那姑父就是總經理了。”
宋小柱在門外聽到這裡,心都要化了,原來老婆的孃家哪裡及得上自己家,畢竟自家老爸那個時候是鄉里的革委會主任,他們家還要賣菜來改善生活。可她們就是在那樣窮苦的時候,照樣還是那麼快樂幸福,如今更能看出來,他們一家的和睦來。
他衝了進來,抓住付永瑜的雙手:“永瑜,咱們就跟省城,不回去了。聽春華的,咱們在這裡買房子,這樣就算是有了根了,而且房子就寫你的名字。”
他轉頭看向付家奕和付春華:“爸,春華,謝謝你們,不嫌棄我,我會好好地幹,一定把咱們飯館幹成春華說的那種什麼連鎖店。”
付春華看著滿臉愧疚又滿是希冀的一張臉,想起那年他追姑姑時那朝氣蓬勃的臉來,可能是這幾年過得不如意,那張年輕的臉上居然有了些許的滄桑。
哎,她真的不明白宋縣長夫妻兩個到底是怎麼了,大兒子養老這個事情就這麼重要,竟然連自己的小兒子都不管了。原來瞅著他做事也不是那麼糊塗,怎麼到如今是越來越……
為了姑姑,付春華也不能洩宋小柱的氣,何況就去年的情況來看,他很是勝任,不光是買菜,接待客人,跑工商稅務衛生防疫站什麼的,他都能一手抓,還做得很好。
所以付春華笑著說道:“我當然不會嫌棄姑父,去年咱們成績做得那麼好,今年咱們又有了山莊,你還怕個什麼,咱們齊心協力一定把無名做大做強。以後姑姑和姑父一家子都落戶在這邊,正好還能讓爺爺奶奶放心。”
付家奕點頭:“就是,就是,以後小強上學也在我們這邊就是,說不好以後也能考上五中,跟你們幾個一樣讀個省城的大學,不比什麼都要強。”
付永瑜這會子早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昨天那滿臉陰霾早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