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染吃了一驚:“王爺,你是說,你要直接滅了殺千羽?”
厲天麟笑了,那淡淡的燦爛陽光落在那銀光閃閃的面具上,那美麗的面具,幽深的眼光越發顯得迷人而詭異:“為什麼不呢?本王這幾年研製出來的毒,終於要派上用場了,本王不管他帶來的是多出色的琴手,我要的,只是他殺千羽的命。”
他的聲音依然是那樣動聽,可是,語音中卻露出了無邊的冷漠和黑暗。
看著那嘴角露出的異常美麗的卻也異常冰冷的微笑,紅染不禁覺得身上打了一個重重的寒戰。
九王爺厲天麟的決定是誰也不會改變的。
特別是當他起了殺機的時候。
厲天麟突然停住了腳步,問一個僕人:“洛小姐還在清心苑彈琴嗎?”
僕人趕緊點頭:“是的,一整天都在彈。”
厲天麟想了想,眨了眨眼睛。
“王爺,去見那個洛小姐嗎?”紅染輕聲問。
“不了,”厲天麟輕輕地搖頭,“隨她做什麼。本王想她也不太想見到本王吧?”
是的,那個女人一向視自己為仇敵,每次看見自己都是那樣一副冰冰冷冷的表情。
而,自己,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親手將張雲清的兒子弄成終生殘疾,這真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自己也要有個時間,來好好地想一想。
他一甩袖子,向自己那綠壁飛簷的住處走去。
“紅染,不要忘記了,本王叮囑你的。”這是他留給紅染的一個命令。
看著那倜儻的銀色背影在自己的視線裡越走越遠,紅染輕輕低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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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疏,chun宵帳暖,那碧紗暖帳內喘息連連。女子媚眼如絲,目光已呈迷離狀,俏臉上飛滿了紅暈,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口微微地張著,吐氣如蘭,一雙玉臂緊緊攀著男子的身體。而男子的眼神卻異常清明,望著下面女子精緻的面容泛著潮紅,那貓兒一般慵懶嬌俏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只想快點結束。
那是厲天麟的一個小妾,為數不多的幾個小妾之一,同那些侍寢少女也不同。
歡*愛不但不能為他帶來任何快樂,反令他無論是身或是心,都只覺得異常空虛很厭倦。他讓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在自己下面嬌叫連連,婉轉承*歡,但是每次過後,他都恨不得殺了自己。
xing是什麼?愛又是什麼?
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即使再不愛,也可以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放出著原始欲*望,厲天麟,覺得,自己身為男人,都覺得可恥,都覺得骯髒。
那麼,自己到底有愛過的人嗎?沒有!
女人,是不是也沒有真正愛過自己?
自己這麼殘忍,這麼暴戾,這樣拿女人為玩物,自己還會有愛嘛?
也許,永遠都不會有。
女人對自己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玩物罷了。
除了玩物,還是自己不得不經常需要的藥引,自己並不愛這些女人,但是有時候卻不得不需要這些女人。
身子下的女人發覺身上的男子神思遊移,不夠專心,不依地用手在他胸前逗*弄,主動送上紅唇。
“王爺……。”女人的嬌聲呼喚著。
厲天麟遽然回神,斂了思緒,以最快的速度釋放了自己,從那美女的身上逃脫出去。
小妾嬌顏上激情褪去後,卻不見消散的紅潤、泛著名為幸福的光澤,轉過頭,正想對身旁的男子說些什麼柔情密語,卻見他雙眸緊閉,呼吸均勻,好像已然入睡的樣子。
女人便撐起身子,望著他熟睡中邪美的容顏,額角細密的汗珠未乾,帶著性感的男子氣息,令她著迷。回味著方才的纏綿,心中盪漾著絲絲甜蜜,唇邊帶笑,眸中含情,將手搭在他結實的胸膛,滿足的閉上眼睛。
曖昧的氣味充盈了整間屋子,久久不曾散去。月光透過窗柩隱隱照出屋子一角燃起的寥寥煙霧,有些虛無縹緲,卻隨處纏繞。
她好像一頭小貓一般縮在厲天麟的懷中,纖纖玉手輕輕地撫摸著那美麗的曲線,小手試圖掀開厲天麟的面具,可是皓腕卻被厲天麟一把抓住,同時,那冷漠的眼光從那面具中放射而出,冷的好像冰。
“你想幹什麼?”厲天麟冷冷地說。
“我,我只是想……。”小妾囁嚅著,自己只是想看看那傳說中俊美的臉頰。
“你該走了。”厲天麟冷冷地說。
“王爺,如煙想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