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陸勁說道,他掏出張紙巾擦去嘴角的奶油。
“什麼意思?你認為那女孩是在裝瘋?”
“對。”
“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嶽程對此非常感興趣。
“她自始至終都背對著我,我說什麼她都答非所問。雖然我不是精神病大夫,但我也接觸過精神不正常的人,其實我叔叔的兒子就是個精神病。有一年,我來S市過暑假,就住在我叔叔家,我跟這個堂弟呆過一陣。我覺得精神病人是一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一些人,他聽到的東西,我們聽不到,他想到的東西,我們想不到,他的大部分感覺和反應都來自於他體內的一個……嗯,怎麼說呢,一個接收器,在他犯病的時候,這個接收器的功率很強,讓他無瑕接收外部世界的訊息,他大部分時候只能聽到內在的聲音,這時候他的語言和行為就會顯得很不正常,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並不是聽力不好,當你問他時,他其實還是聽得見你在問什麼的,只是不耐煩聽,有時候說自己的事,有時候又會正兒八經地回答你,雖然回答得不是很正常,但他至少在回答你的問題,不會句句都答非所問。舉例來說,我問我堂弟,你吃過飯了嗎,我表弟的反應往往是,吃過了,吃過了,關你什麼事,或者,他重複我的問題,你吃過飯了嗎?但是童雨的反應卻是,我今天很累,昨晚看書看得太晚了。”
“這不能肯定她就是裝的吧。”嶽程覺得這這麼說有點武斷。
“如果單純一句話答非所問也就罷了,但句句都這樣,就很可疑。再說,我後來做了個試驗。”
“什麼試驗?”
“很簡單的試驗,我說我走了,接著,我走到門邊,拉開門撞了一下,其實我沒走,我只是躲到她房間一個屏風後面去了。你猜接下去發生了什麼?她立刻就跳下床跑到門口,拉開門朝外張望,看我是不是真的走了。當她一回頭看見我時,差點嚇昏過去。”
這確實可疑。
“後來呢?”
“後來她就撲到床上哭天搶地起來,這就驚動了護士,接著我只能走了。”陸勁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其實我是一無所獲。”
嶽程聽地緊張,都忘了吃火腿腸了,他問道:“那你有沒有找過童雨的主治大夫?”他覺得陸勁肯定找過。果然,陸勁答道:
“我找過。”
“醫生怎麼說?”
“他說怕見到別的男人是她的典型症狀之一,聽這個醫生的意思,她好像受過性侵犯,所以很怕被認為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也解釋得通啊。”
“沒錯,所以我也接受這種說法,不過自從我在名單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