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婆主簽訂了生死協議，攻擊身體是沒有用的。”陳怡然依靠著牆，緩緩爬了起來。
“那怎麼辦！”
“你平時怎麼打喪屍的，今天就這麼打這個人類。”陳怡然站起身來，走到湯圓的身邊。
“打喪屍！”湯圓對準那站起來的男人，拉弓便是一箭，忽然那男人的身體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只感覺耳後穿過一陣風。
那男人的身形忽然消失在湯圓的眼前，只感覺自己身後有一道涼風，下一秒，一道利爪伸向來湯圓。
陳怡然一腳踢飛那男子的手，身子卻被男人抓住，湯圓回頭本能的去幫他，手猛的抓住男人的肩膀，想控制住男人的身體。
男人的肩膀上卻有類似骨刺一般都東西，湯圓剛抓住便差點被刺穿了手心。
“你敢為她打我！”那男人顯然沒料到陳怡然會出手幫湯圓，一巴掌就朝著陳怡然腦袋擊去。
這一巴掌下去還得了，湯圓手裡凝固起一根冰箭，整個人跳起，抱著男人的腦袋，對著他的腦袋來了一箭。
冰箭直接戳穿了那男人的腦袋，本以為這下那男人死定了，可那男人只是搖晃了下腦袋，抬手將刺穿自己腦子的冰箭拔了出來。
湯圓來不及驚訝，找準這個空隙，抓住陳怡然的身子，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這麼一個怪物自己一個人打不死，把他帶到人多的地方，集眾人之力打死。
第166章人性
那隻利爪再度伸來，湯圓抱著陳怡然，一個彎腰躲過，男人穩穩落在她們面前。
“速度挺快。”湯圓將陳怡然扯到身後，她還沒有拿別人當擋箭牌的習慣。
手指捏花，那冰流緩緩從她的指尖漫遊而過，凝固成一圈圈冰流，在湯圓身邊盤繞。
湯圓手指輕轉，冰流便如同一股繩索快速的飛向那男人，將男人一圈一圈的捆綁起來，阻止男人再度前進。
“就這點攻擊力量？”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彷彿在嘲笑湯圓的不自量力。
“這可不是攻擊。”湯圓手快速的拿起身後的弓箭，咻咻幾發冰箭，便已飛出。“這才是！”
“還想用這種笨拙的辦法來殺我？”
男人正全身心的應對湯圓的攻擊，全然沒有料到，湯圓壓根沒想跟他打，只是想逃離到人群多的地方。
猛然意識到湯圓的意圖，男人也不再浪費精力再與冰箭躲避什麼，硬生生的承受下冰箭的所有攻擊，快速的向著湯圓和陳怡然的襲去。
湯圓拉著陳怡然向著前方奔跑，她已經看到人的身影了，還差一點點，自己便能帶著陳怡然逃脫了。
忽然，一口鮮血噴到自己的臉上。
轉過頭看著胸膛被一隻利爪穿透的陳怡然，眼神中佈滿了震驚，手中飛出無數個冰箭，擊飛了那個男人。
那男人作勢還想上前，眼神的餘光看著因為湯圓的喊聲，不斷向著這邊走來的人群。
現在還不能暴露，算了，這個湯圓留著以後再收拾。
湯圓扶起地上的陳怡然，一時之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陳怡然的心臟都被穿透，自然不可能有活的希望了。她不想說些好聽的話，去安慰陳怡然，白白的欺騙她，浪費她最後的時間。
“湯圓沒想到最後我會死在你的懷裡。”陳怡然的語氣有些悲涼。
“我也沒想過，你可有心願未了？”湯圓小心的拖著陳怡然的腦袋，她跟陳怡然沒有感情，自然不會有太多悲痛的情緒，只是看著一條生命就此逝去，感覺有些遺憾。
“與其行屍走肉般的活著，還不如就此死去。至少我尊重了我的生命，我的人生落幕了，你的還沒有。”陳怡然抬眸看向湯圓。
眼神中沒有懊悔，也沒有狠意。這一路以來，她從最初瞧不起湯圓，到後來羨慕她的一切，最終所有的情緒都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釋然。
或許老天爺是公平的，所有的仇恨是帶不進死後的世界的，就讓那些情緒留在這末世之中吧。
這個世界總有人會不費吹灰之力，獲得你想要的一切，可那又與你有何關係呢，殊不知，在某個瞬間，你也獲得過他們想要的。
“沒想到你會如此淡然的面對死亡。”
“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的東西只有淡然。”牧怡然的手輕柔的擦過自己的耳朵，取下一顆珍珠耳環，緩緩的為湯圓戴上。“這是我唯一的至寶，現在送你。”
“這是你的空間！”湯圓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