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仇小球為秦泰送來搪報後不久,也被秦泰趕著離開了家,主要是擔心仇小球受到自己的連累。秦泰父親甚至於把自己家的田產半賣半送給自己家的佃戶,家裡的現金也不是暗中藏起來就是換成了實物。展小小私下用個人名義買了一個並不大的房子,房契上的名字是展小小的父親。這樣一來就算秦泰一家人被抄家,一家人也會有一個住的地方,畢竟展小小的父親不算是秦家人,不能沒收這份產業。展小小想好了朝廷和小皇帝不一定要殺了秦泰,最多把秦泰革職發配。將來秦泰可以有住的地方,更可以在這個房子裡做一個教書先生,至少不用擔心將來生活的問題。
幾天後就在秦泰一家人等的快不耐煩時候,處理意見下來了。縣官引領幾個品級並不高的官員來到秦泰家,這些人一看就是所謂的京官。他們首先包圍了秦泰家,然後開始大搖大擺地清算起秦泰家的產業。秦泰一家人並沒有鬧事,也沒有阻攔或者要求對方拿出查抄的聖旨。秦泰很清楚小皇帝的打算,小皇帝不但要折磨自己更加要利用這個機會把自己劃歸到張居正黨羽裡面。只要秦泰或者展小小敢於鬧事的話,相信不久之後秦泰一家人就會被定性為叛逆,對於叛逆朝廷和朝廷控制的軍隊就可以來一個格殺勿論了。展小小或許可以殺出去,但是秦泰一家人的罪名就落實了。秦泰明知道這個結果,只好來一個積極配合的態度,讓這些人不能發作。
秦泰故意沒有理會他和張居正之間的書信,而且把他和張居正決裂的證據留在了書房。當初秦泰多次說服張居正無效的時候,書信裡面也已經有了決裂的意思。後來秦泰在京城和張居正正式見面後,徹底決裂的時候,張居正把身上的一件袍子撕下一角,這就是“割袍斷義”的意思。代表張居正和秦泰從此如同路人,絕對不會有任何關係。秦泰原來的意思留下作為兩個人的紀念,代表他曾經有過這麼一個朋友。現在的作用是證明自己已經和張居正決裂了。其實秦泰和張居正決裂的訊息小皇帝早就知道了,但是小皇帝不願意這麼放過秦泰而已。
來人抄錄了一份秦泰家的產業,又把所有的相關書信帶走了。秦泰一家人勒令住在自己家裡不得外出,門口有衙門的人把守,每天的飯菜由衙門按時送過來。秦泰一家人除了沒有自由之外,暫時沒有其他變化。但是秦泰和妻子展小小知道,小皇帝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就算沒有張居正的事情,就算秦泰沒有在王皇后的事情上幫助王皇后和小皇帝作對,以小皇帝的脾氣也一樣不會放過秦泰夫妻的。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慢,等了好久才等到最後的決定。來人拿來兩份聖旨,第一份聖旨是小皇帝下的,勒令革去秦泰所有的職務和功名,秦泰不得以官員身份自居。從此秦泰就連讀書人也算不上了,更加不可能再有當官的機會了。第二份聖旨是小皇帝會同李太后等人下的,意思是秦泰雖然是張居正的親信,但是念在秦泰有功於朝廷和皇室,現在來一個功過相抵。抄沒秦泰家的田產和商鋪為警告,以此警告秦泰不要試圖插手朝廷的決定。
秦泰雖然早已經離開官場,但是必要的交接還是要有的。刑部和吏部的人前來交接,負責帶走相關的檔案和曾經的卷宗。以前秦泰是官員的身份所有可以保留或者借閱,如今秦泰的身份是不允許保留或者借閱的。為了防止秦泰轉移哄著刻意塗改卷宗,引起將來不必要的麻煩,刑部的人會一一查驗清楚才正式接手的。其實秦泰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刑部的人只要按程式接手就好。如今的秦泰連功名也不要了,哪裡會在意這些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身外物呢。
可是來人好像是故意的,或許是有了上一級領導的授意,他們不但要帶走所有的檔案和卷宗,更要帶走秦泰的筆記和多年來的心得。這些是秦泰根據多年來的案例編寫出來的,屬於他個人的東西,本來不用上交的。可是刑部的人說這些涉及到案件的機密和內容,一定要把筆記和心得也一起帶走。這都是秦泰一生的心血,秦泰這些年一邊回憶一邊整理,試圖編寫出一部不亞於《洗冤錄》的破案心得。不是為了為自己揚名,而是為了將來破案時有更多的借鑑和指導。小皇帝和其他人都知道這個東西對於秦泰意味著什麼,沒收這個東西簡直等於要了秦泰的命。他們就想用這種辦法折磨或者噁心秦泰,甚至於想逼死秦泰。
展小小作為秦泰的妻子和多年來的助手,深知這些筆記對於秦泰的重要性,她當然不允許來人這麼做。來人不但不懼怕展小小,還把展小小當做一個鬧事的普通婦女,一邊繼續自己的工作一邊斥責秦泰沒有管好自己的老婆。秦泰馬上出手拉住妻子展小小,展小小也馬上清醒過來。來人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