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所以不主張讓重犯或者死刑犯外出幹活。可是刑部大牢為了拿到不多的錢,為了領取一人一份的口糧,不但讓重犯和死刑犯也去幹活,而且讓半死不活的犯人也去幹活。按照規矩犯人幹活沒有工錢,只有一人一份口糧,不是犯人幹活的話,不但有口糧而且有一份工錢。刑部大牢管理者和工部的人說好了,多出來的犯人只收取其他人一半的工錢和口糧。刑部大牢靠這些犯人賺錢,工部的人利用這機會多佔多要,用犯人當平民上賬目,領取全份的工錢和糧食。一些人手不足,或者危險的工作,就暗中交給刑部大牢的犯人做。犯人意外死的話,人命也不值錢,賠償起來容易點。工程是公家的話,把犯人當平民上報,取得的賠償一半留下,一半給刑部大牢的人。要是私活的話,對外對上隱瞞意外,只要給極少的錢就可以封住刑部大牢的人的嘴巴,而犯人的財物不是被其他犯人分了,就是收歸刑部大牢共有。刑部大牢的人更是會隱瞞犯人的真實情況,繼續要求這個犯人的家屬付錢。啞巴告訴秦泰和展小小,有一個犯人已經死了五年,獄卒還是每個月向犯人的家屬索要財物,家屬以為自己的家人還活著。這種事情在刑部大牢比比皆是,但是啞巴沒有這麼做。凡是犯人死了的話,啞巴就會把這個犯人的錢數出來還給他的家屬,家屬就知道自己的親人沒有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啞巴還告訴秦泰,刑部大牢的花名冊上的人數和實際人數絕對不符。其他衙門裡面都是報花賬,都是賬目上多,真實的數量比較少,就連軍隊計程車兵人數也是這樣的。可是這個刑部大牢卻不一樣,不但上報的管理者數量比實際數量要少,就連刑部大牢裡面的罪犯實際數量也比花名冊上的多。多出來的犯人怎麼一回事?獄卒和雜役多,這可以理解,由於人手不夠,可以三四個人另一份正式工的錢,反正大家都不在乎這些公家給的錢。但是犯人都是有檔可查的,總不會好人自願來刑部大牢當犯人吧?不,真的有人不願意離開刑部大牢,寧願在刑部大牢等死的犯人。
多出來的犯人,第一種來源就是這種的犯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或者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根本就不能自己養活自己。為了自己將來的生活,有一個犯人自願留在了刑部大牢。他要求繼續坐牢,每天和大家一起幹活,晚上有地方睡覺。老了或者死了的話,就把他丟到亂葬崗。刑部大牢的人為了這個人的口糧和錢,就把這個犯人留下了。有了第一個就有了一批,後來這種人多了,成為了一種習慣。第二犯人,在外面有仇家,出去就會有人找自己的麻煩。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他們寧願留在刑部大牢裡面。這些人付一筆錢,繼續留在刑部大牢裡面,等將來事情過去了在想辦法離開。刑部大牢的人把他們的人留下了,名義上放走了,這就多出了一些沒有登記的犯人。第三種人,其實不是真正的犯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女囚犯的孩子,他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從生下來就是一個不能離開刑部大牢的人。這些人要想出去的話,就要利用一些人不願意離開的機會,冒名頂替才有機會離開。不過這些人沒有經驗,也沒有錢,根本不能再外面生存下來。更多的人回到了刑部大牢或者不願意離開。還有一些人是犯人的孩子,他們在外面生活不下去了,或者沒有家人照顧,被家人送進了刑部大牢。當他們的父母死了之後,他們成為了不是犯人的犯人,不但沒有自由而且沒有機會離開刑部大牢。他們成為刑部大牢管理者的賺錢工具,也成為“代替羔羊”。一些死刑犯和極少數的重犯,利用這些沒有資料的人“李代桃僵”。代死刑犯和重犯,去死或者繼續坐牢,所有的好處都是刑部大牢管理者們的。
第三十三回 刑部大牢三十三
秦泰有點疑問,這個啞巴平時除了做這些事情外,還做什麼事情?展小小告訴丈夫秦泰,啞巴說他是伙伕,每天給大家做飯。可是秦泰卻不是這麼想,要是啞巴真的只不過是一個老師的做飯的伙伕的話,絕對不會活到現在。刑部大牢的管理者也好,隱藏在暗處的對手也好,都不會這麼輕易讓啞巴活下去。啞巴早就是成為了一具屍體,就是已經被人秘密暗算了。
在秦泰和展小小的逼問下,啞巴終於說了他活下來的生存方式。原來啞巴不是一般雜役,而是和一些人同流合汙的老牌雜役。啞巴不用直接做飯,也不用整天面對著火爐。因為他不是廚師,也不是廚師的下手,只專門做一件事情。刑部大牢裡面有至少三四千的註冊犯人,加上沒有記錄的人,起碼有五六千所謂的犯人。每天從工部和其他地方弄來的糧食,除了保證管理者們的溫飽之外,只能保證犯人們一天兩頓稀粥。這些東西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