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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泰和羅立等著“水鬼”的訊息,可是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快到子時依然沒有訊息。秦泰也知道可能事情不妙,所以馬上下令不等了,直接進攻山莊。這好似後離約定時間還有大半個時辰,不過羅立有辦法。作為指揮官,他準備好了兩種訊號筒,加上城裡客棧的應急訊號筒,一共有三種訊號筒。一個在仇民手裡,防止客棧遇到攻擊;一個在“水鬼”隊長手裡,越好一旦他們發現被害者就發訊號;還有一個就是在羅立自己手裡。三個訊號筒看起來差不多,其實大大不一樣。仇民手裡的訊號筒是金色的,只有錦衣衛才能用,發射的時候還有刺耳的叫聲。“水鬼”隊長手裡的訊號筒,發出的訊號是紅色的,而且不會發生聲音,這是為了不暴露他們的行蹤,不引起對方的注意。羅立手裡的訊號筒有點像現在的煙花,連珠筒一個一個射出,顏色五花八門。羅立的訊號筒是最高命令,對這對軍隊有絕對的指揮權,一旦訊號筒發射的話,全體官兵馬上行動。軍規大如天,全體官兵都需要遵守,凡是違抗者就是臨陣退縮,就可以直接處斬。士兵臨陣退縮的話,上司就可以直接殺了他,軍官畏縮不前的話,同僚或者下屬也可以這麼做。軍官被殺之後,他的職務有副手擔任,要是副手也臨陣退縮的話,就有人再補上。這種情況下的殺上司,不但沒有罪而且還有功,是軍中唯一一個不聽上司對抗上司不用受罰的理由。
羅立的訊號筒一發出,大家馬上隱蔽前進,不久之後來到山莊外部。這時候秦泰終於看見了大家的本事,一隊士兵亮出一個個飛爪,絆住山莊外牆後,用力外後一拉,整堵外牆就被拉了下來。他們丟下飛爪,拔出武器衝了進去。另外一組官兵,用攻城錘直接撞開一面牆,然後大批官兵從大洞裡鑽進去。還有一邊士兵已經編好了梯子,往牆上一搭,爬上外牆之後直接跳了進去。弓箭手也隨著大軍進了山莊,在一邊士兵火把的照亮下,一個個準備射箭。盾牌兵站在弓箭手的前面,防止有人攻擊弓箭手。看來大家把這次行動當做免費的演習了。
當然了為了防止意外,沒有全部都進去,有一部分留在外面,並把山莊死死地包圍住,防止任何人離開。羅立是一個錦衣衛的老手,擔心有人冒充官兵離開山莊,所以不準任何人擅自離開。真的需要離開的話,必須對上口令,這個口令很彪悍,一般人絕對想不到。口令是“大明威武”,回令是“錦衣無敵”,對不上的不但不讓走,而且要直接抓起來,第一時間送到羅立這裡來。秦泰也覺得羅立有點腦子,只要冷靜了就能指揮好手下,看來錦衣衛的訓練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指揮官不能衝在第一線,這是為了保證指揮官的安全,這也是大明軍隊的規矩。羅立和秦泰等人在一邊等訊息,一隊隊的人馬隔三岔五彙報一次,報告各自的進度和傷亡,幾乎沒有什麼阻礙。不過秦泰一點也不高興,因為一個手下人看見了一具“水鬼”屍體,看來對方已經有所準備。之所以沒有和官兵正面作戰,可能是擔心把事情鬧大了。秦泰擔心對方已經準備轉移,遇上的人只不過是小角色,受害者和主犯已經轉移或者撤退了。
秦泰和羅立說了幾句,就帶著一隊官兵,去查驗屍體。仇小球背上展小小當年背的藥箱,跟在秦泰。老酒鬼師爺和展小小身後,一起去驗屍了。看見屍體之後,展小小退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暗中保護大家。仇民和仇小球父子熟練地搬開屍體,到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開始他們的驗屍工作。秦泰和老酒鬼師爺在原地,檢視死者死亡時的現場環境。勘查現場和驗屍同步進行是為了節省時間,兩者加在一起就是現場驗屍報告全文。以前查案的時候,老酒鬼師爺勘察現場,秦泰在展小小的幫助下驗屍,或者直接由秦泰一個人勘查現場和驗屍。仇民父子在衙門裡做仵作和仵作助理,就是和屍體打交道,驗屍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所以大家都稀鬆平常,一點也沒有慌張和不自然。他們沒有什麼,不代表一邊計程車兵也一樣。本來這些軍營裡的“老油條”有點看不起秦泰等人,他們老的老,小的小,年輕的又太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