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是秦大人說的是對的話,我們不但被動挨打而且好像明顯不如對方。高拱是名義上的內閣首輔,陳皇后是後|宮名義上的主子,孟衝更是司禮監的掌權人,他們三人聯手絕對可以壓制我們。我們怎麼辦?太子爺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被動挨打下去吧?”他對太子朱翊鈞是最忠心的,第一個馬上想到了太子。
不光張誠這麼想,就連馮保和譚論也覺得棘手。張居正雖然不說話,但是也覺得對手有點強大過頭。雖然張居正不怕高拱和陳皇后,也不擔心孟衝,但是對三人聯手也很顧忌。單單一個人,不要說是張居正,就連馮保也不擔心,三人聯手的話張居正和馮保加起來也有點吃力。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實際證據說服李貴妃,李貴妃不能明著站在他們這一邊。譚論不但是高拱的弟子,而且手裡的權力不大,張誠和秦泰的勢力幾乎可以忽視。張居正已經在估算雙方的實力,覺得自己這一方最多和對方打平,絕對不能完勝對手。
秦泰說道:“大家不要擔心,我有對策對付他們。從太子的事情上,還有這個女人遺留的線索上,我發現對方的不足。對方可能計劃很好,安排很精密,但是在銜接上有破綻。這麼說的話,對方組織不嚴密,至少配合不是天衣無縫。不然以皇后的權威,內閣首輔的地位,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能力,三人聯手不會這麼讓人查到破綻。既然這樣可見他們並不一條心。極有可能是高拱主持計劃,孟沖和陳皇后監督或者配合行動。高拱的脾氣太急所以經常會埋怨別人。孟衝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會留一手。陳皇后在宮中不能隨便出宮,所以不能第一時間知道事情的發展。這就是我們出手的機會,我們可以針對他們不知下一步的計劃。只要大家相信我,我們一定有機會對付他們的聯手。”
張居正的一個點頭,他對秦泰的本事越來越迷信,個人決定全力支援秦泰。馮保看了秦泰和張居正一眼後,第二個點頭表示支援秦泰。譚論也只好點頭答應,最後一個張誠嚴肅的代表太子朱翊鈞答應參與這一次的聯合行動。新的一個聯盟成立,大家推選秦泰出任指揮官。
秦泰見大家都同意了,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我們假設他們是那個人是一夥的,這是最大的可能,也是最強大的設想。我們要對付他們三個人,必須要分別對待。高拱高大人不能直接拿下,只能用拖的方式把他困在內閣值班房裡面。張居正張大人可以召開內閣會議,找一個理由把高拱高大人留在內閣值班房裡面。張大人的唯一任務,就是在內閣值班房拖住高拱高大人。直到我們把其他兩個人也對付了,張大人才可以放高拱高大人離開內閣值班房。張誠,你把馮保馮公公抓到的那個人交給李貴妃。希望李貴妃知道太子出事裡面有問題,責令司禮監掌印太監儘快破獲這個太子陷害案的元兇。張誠你要借這個機會盯住孟衝,不給孟衝有機會離開皇宮,或者派人離開皇宮辦事。把孟衝關在皇宮裡面,斷絕對外界的控制,就是成功了一半。最後馮保馮公公出面,一面以捉拿犯事的宮女為理由,出動東廠的人全力找那個女人。理由是這個宮女私通侍衛,罪名是禍亂**。特別是孟衝在外面的秘密住處,還有陳皇后的孃家秘密莊園,要特別細心查詢。一方面在皇宮散步訊息,說東廠無意之中抓到一個女人和孩子,對方謊稱是皇上的骨血。特別是要讓皇**殿的人知道這個訊息,把訊息傳到陳皇后那裡去。要是陳皇后主使的,或者參與的話,陳皇后一定會派人出宮。我們可以根據這個人找到要找的人,甚至於找到更多的線索。佈置人手監視和跟蹤,就交給譚論譚大人了。務必活捉所有的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不過現在不是和他們算總賬的機會,就算找到了人和線索,也不能徹底和他們翻臉。我們只要清除隱患,把他們的計劃破壞了就可以了。”
譚論擔心這件事情徹底和老師高拱對立,所以馬上支援秦泰的決定。張居正和馮保也覺得現在穩定為上,也先後答應不會追究他們。只有張誠覺得不能徹底清除對手,對太子有點不利,可是張誠不敢明著和大家作對,只好也代表太子答應了。
大家決定分頭行動,張居正的任務最輕鬆,只要回去儘快發一個通知就可以了。內閣有不少繁瑣的事情,隨便有一兩件事情困住高拱,一點也不是件難事。他不但要把高拱留在內閣值班房,還要為譚論作為掩護,不能讓高拱發覺譚論已經在監視皇宮內外。
大家的心情都有點激動,譚論的心情最糾結。他一面不希望老師高拱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一面又希望這件事情真的是高拱在主持,能夠順利地解決這件事情。這種事情要是不解決的話,對朝廷和太子威脅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