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段時間的太監,查到你這裡有沒有了下文,不得不令我懷疑你。所以我回頭去了一趟小桃紅藏身的地方,發現小桃紅她們不見了,而且不是自願離開的,一些她們不能不帶走的東西竟然留在那裡,更加確定她們被抓走了。抓走她們不送到官府,不把她們明正典刑,這些人一定是針對我的,我就想到了我那個在雲裡霧裡的對手。我漸漸覺得這個對手和鎮守太監陳元你有關係,直到我看見你本人之後,我才確定你們是同一個人,你就是所有事情的執行者。”
陳元聽了秦泰的話有點慌亂,沒想到自己覺得天衣無縫的計劃裡,有這麼多的漏洞。一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最不能接受這種打擊。陳元由極度的興奮變成極度的哀傷,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不久之後陳元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抬起頭說:“你在騙我。這不過是你的藉口而已。要是你已經識破我,為什麼還敢來這裡?你難道不怕隻身犯險,你這個主將也落入我的手裡嗎?要知道秦泰你被我抓住的話,你們就等於輸得徹徹底底了。你一定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第三十四回 借屍還魂三十四
秦泰對陳元說:“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也沒有,就來這裡送死嗎?你相信嗎?你以為我是這麼一個沒腦子的人嗎?老實告訴你好了,胡宗憲的大軍已經包圍了你的大本營。你在宮外的各個據點也已經全部被拔除了。你用化名在口岸租用的商船也已經被扣押,你利用職權私賣倭寇的東西也成為了你的最直接的證據。胡宗憲就要來抓你了。”
陳元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但是他還是不認輸。他色厲內荏地說:“胡宗憲有什麼權利抓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販賣軍火?大不了抓幾個小太監好了,不會牽連到我的。再說我是鎮守太監,是皇宮中人,一個小小的地方官敢抓我嗎?他有什麼權利抓我?就連內閣首輔嚴嵩也沒有權利抓我。我是代表皇帝在南京城鎮守的,沒有人敢動我。”
正在陳元得意的時候,門外發出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一個略帶蒼老的鴨公聲響起,一聽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監。他說:“秦泰沒有權利抓你,胡宗憲沒有權利抓你,雜家有沒有權利抓你?”
陳元大吃一驚的時候,秦泰和展小小同時鬆了一口,說話的人是崑山軍營的監軍太監馬明。馬明化裝成一個腳伕,混在秦泰一行人中間來到南京舊皇宮。馬明出口說話,代表外面的局勢已經被馬明控制了。原來馬明知道陳元有問題之後,就知道決戰要提前了。直接以崑山軍營的監軍太監身份下令,除了一小部分留守計程車兵之外,所有的軍營士兵分批趕往南京城。主將帶人已經行軍的方式從陸路趕往南京城,副將帶人使用所有的戰船從水路向南京城全力進發。馬明帶著自己的親信用“跑死馬”的方式追趕秦泰,和秦泰會合之後,一起進南京城。
作為拱衛和監視南京城的崑山軍營,沒有私自進南京城的權利。要進南京城必須提前知會江南總督胡宗憲和鎮守太監陳元,得到他們的同意之後,才能進南京城。但是崑山軍營計程車兵,一手拿著胡宗憲的令牌,一手握有南京鎮守太監陳元“通倭”的罪證,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南京城。胡宗憲的地方部隊不能進南京舊皇宮,就連胡宗憲敢帶武器進舊皇宮都是死罪。可是崑山軍營不同,他們就是禁軍部隊,不但可以在舊皇宮直進直出,而且可以抓人接管舊皇宮。
得到馬明的訊號,從四面八方秘密進宮的崑山軍營計程車兵們,幾乎不動什麼兵力的接管了整個舊皇宮。舊皇宮裡本來守衛就少,一些看起來威武的“大漢將軍”其實就是“紙老虎”。看見手上拿著真傢伙的崑山軍營計程車兵,他們比孫子還要聽話。才一小會兒工夫,崑山軍營已經無聲無息地控制了舊皇宮。一邊搜查各個房間,將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集中起來,重兵看押,一邊向最重要的陳元的住處合圍。一路上只有極少數的幾個阻攔者,可惜崑山軍營計程車兵人數相對於阻攔者來說太多了,阻攔者馬上被亂刀砍死、亂槍捅死了。嚇的一些本來也想申斥的太監們不敢再“放屁”。太監本來就不是很有骨氣的男人,自從他們淨身進宮之後,就沒有了任何的尊嚴。經過多年的磨鍊,所有的火氣和自尊早就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服從和聽話。貪財、膽小、自私自利永遠是太監們的通病,所以只要有人敢當著太監的面部給太監留臉面的話,這些平時在老百姓面前趾高氣昂的太監們就會尊敬你害怕你聽你的話。
當馬明帶著一大群崑山軍營計程車兵走進陳元的房間的時候,陳元還依然堅持著擺出鎮守太監的威風,對他們說:“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包圍皇宮?對雜家這個皇上親封的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