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之後,秦泰又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和第一秉筆太監陳洪也得罪了。這樣一來秦泰已經在中央沒有了一點回旋的餘地。在江南,在南京,胡宗憲表面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其實秦泰知道胡宗憲並不待見自己。不要說秦泰向胡宗憲要人要錢,就是秦泰向胡宗憲要求辦一件小事,胡宗憲估計也不會馬上爽快的答應。胡宗憲不發話,整個江南官場,南京城裡已經沒有人敢幫秦泰了。秦泰哪裡去找這麼多的銀子,沒有錢秦泰什麼事情也辦不成。只能在旅店裡乾著急。
秦泰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是依然去試了試。他不但給江南總督胡宗憲上書,也給南京城裡各大衙門的“一把手”上了書,希望他們幫助自己。儘快的幫自己籌集所要的銀子和人員裝備。可是不但沒有一點回音,就連一些信件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不久之後在京城,司禮監的值班房裡,御馬監總管,也就是司禮監第四秉筆太監孟衝正在看一份密報,他一邊看一邊笑著。其他幾個秉筆太監也回了過來看孟衝,孟衝這才止住了笑聲。
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皺了皺眉,對孟衝說:“怎麼了?看見什麼了?”
孟衝連忙端正自己的態度,起身低頭回答道:“回乾爹的話,是南京來的。上面說新任的刑部福建管事秦泰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要人要錢。可是南京城裡的各大衙門不但不應允,而且連信都不看就退了回去。秦泰急的像一隻熊瞎子一樣,四處亂撞。”
一邊的陳洪幸災樂禍的一笑,呂芳卻沒有樂出來。他說:“這個秦泰是不是就是那個去千秋閣鬧事的刑部提刑司?他不是幫過胡宗憲嗎?還給胡宗憲弄來了這麼多銀子嗎?胡宗憲難道不管這個大恩人嗎?”
孟衝沒有馬上接下去,一邊的陳洪卻說話了。他說:“回乾爹,這個秦泰就是您老記得的秦泰。不過胡宗憲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他絕對不會幫秦泰的。不然的話秦泰不會這麼容易的調往福建。兒子以為其中可能胡宗憲在裡賣弄推波助瀾也說不定。”
呂芳嘆了一口氣說:“其實這個孩子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不要說千秋閣的事情,就是張敬、假陳元的事情上,要不是他和馬明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這個孩子畢竟是外人,又是一個不好管教的,不然的話我真想好好調教調教他。算了,不去管他了。他不會有事的。”
陳洪眼睛一縮,連忙介面道:“乾爹的意思,會有人幫秦泰?”
呂芳橫了一眼陳洪,雖然對他有點不滿,但是依然回答道:“洪兒,你越來越馬虎了。譚綸是誰?他是誰的人?他去江南幹什麼?你都忘記了?看來你這個東廠督公越來越不稱職了。”
陳洪不顧呂芳的批評,馬上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對了,就是這個譚綸。只有這個人才能幫助秦泰,才有可能會幫助秦泰,才有本是幫助秦泰。譚綸是誰?他是裕王的侍讀,稱為裕王的左膀右臂。裕王是嘉靖皇帝的兒子,將來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人。裕王的老師是徐階、高拱,但是最信任的人卻是張居正和譚綸。裕王關心江南戰事,特別調自己的侍讀譚綸去浙江當一任參軍。名義上不過是一個小小五品的參軍,其實是代裕王監管胡宗憲和前線的將領。胡宗憲可以不去理會嚴嵩和徐階,也不去管司禮監,但是對於這個未來皇帝裕王派來的譚綸不得不顧忌。這個譚綸是代表裕王在江南的,誰都知道譚綸的背後是裕王,裕王就是未來的皇帝,得罪了譚綸就是得罪將來的皇帝。所以大家都不敢小看這個譚綸,也不敢違背譚綸的意思。裕王也好,譚綸也好,他們都是張居正一邊的人,當然會幫助張居正的好友秦泰。秦泰之所以可以在官場繼續生存,就是因為有張居正在。裕王和譚綸於私要代張居正照顧秦泰,於公秦泰去福建事關福建安定。裕王想要一個太平的天下,一個安定的福建,所以裕王和譚綸一定會全力支援秦泰。秦泰可能是福建唯一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事關天下的安定,江南的穩定,譚綸一定會支援秦泰。胡宗憲只不過想要控制江南,裕王卻要一個完整的江南。
第十二回 白兔戴冠十二
就在秦泰四處碰壁,快要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士兵來找秦泰。說一個軍營裡的參軍要見秦泰,秦泰只好跟著這個傳話計程車兵一起去了南京城外的一所軍營。
當秦泰看見這個參軍的時候,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參軍竟然是自己認識的譚綸譚子理大人。譚綸字子理,是張居正的好友,和張居正一樣都是裕王殿下的侍讀。裕王作為將來要繼承皇帝的人,他身邊的人當然一個個都是能臣武將了。裕王的座師,也就是名義上的老師是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