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經夠大了,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害怕。可當她看見披著驢皮的女孩子的臉後,她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展小小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不但會害怕,而且更容易情緒化。為此她一個人還真的不敢去案發現場,但又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所以她出來後,就是死活不答應和秦泰分開,一定要和秦泰一起去案發現場。
說是案發現場,其實不過是一座已經很少有人經過的小山坡。案子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死者也早就異地埋葬了。至於死者能不能入土為安,能不能一死百了就沒有人知道了。這小山坡有一個名字叫白狐嶺,傳說這裡原來人煙稀少,動物多過人。整座山上只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也自耕自足,很少上山去打獵。就算難得想打點野味,也只是打點野兔什麼的小動物。這家人一共三口,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少年郎。一天少年郎和他的娘一起下山去走親戚,沒想到這麼一去就永遠沒有再回來。父親等了好久沒有等回孩子和老婆,就去接他們回來。在白狐嶺附近意外發現了已經不完整的孩子和老婆的屍體,原來孩子和孩子他媽在下山時遇上了大型野獸。母子兩人誰也沒有逃出野獸的追捕,當父親看見屍體時已經慘不忍睹。面對親人的慘烈死狀,父親再也忍不住了。他懷著一腔怒火回到了家裡,拿上了他的狩獵工具上了山。之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白狐嶺上的大型動物倒了大黴,幾乎都被這個憤怒的父親殺了一個乾乾淨淨。當這個憤怒的父親準備殺最後一隻小狐狸的時候,這個父親第一次看見小狐狸會哭。一隻剛生下不久的小狐狸渾身純白,像一個可愛無比的小雪球。它的父母也死了,不過不是憤怒的父親殺的,是被父親殺死的一頭野獸殺的。本來父親並不想留下小狐狸,可當他看見小狐狸流著眼淚的樣子不但可愛而且像極了他的孩子。一時心動的父親突然明白了什麼,丟下手的武器,抱起了小狐狸。從此他沒有在獵殺一隻動物,小狐狸成為了他的唯一親人。聰明的小狐狸知道這個人類就了自己,也為自己報了殺父殺母之仇,就乖乖的躺在這人的懷裡,和這個手上的父親下了山。多年之後,相依為命的一人一狐成為了這裡的獨特風景線。老父親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就狠心地趕走了白狐。趕走白狐後,老父親為自己挖了一個墳墓,自己一個人安詳的躺進了墳墓中。當白狐帶著一隻比自己小的白狐回來的時候,白狐找不到它的親人了。憑藉著自己靈敏的鼻子,白狐終於找到了老父親的墳墓。白狐在老父親的墳墓邊挖了一個小洞,在老父親身邊連續嚎叫了三天三夜後,筋疲力竭的白狐掉進挖好的小洞中陪著老父親一起去了。不久之後,這地方多了不少的白狐,它們是這隻白狐的後代,它們在為自己的父親和大恩人守墓,大家就管這裡叫白狐嶺了。隨著人類定居山區後,這裡的白狐就越來越少,近十多年來已經看不見任何一隻白狐了。
秦泰和展小小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裡才是案發現場的。本來秦泰想先看屍體骸骨再勘察現場的,可要挖一個死人的墳墓並不簡單。在沒有得到死者家屬和當地里正的同意之前,秦泰不能隨意開挖墳墓,不然的話影響將會很大。所以秦泰只好先去勘察現場,等小靈子叫來這裡的里正後再想辦法看屍體。
上王村在白狐嶺下不遠,白狐嶺剛好擋住了上王村。如果白狐嶺不在的話,上王村離再來鎮不過半天的路程。可就因為有這座白狐嶺,嶺上有沒有一條好走的路,每次村民去再來鎮只有繞道或者翻越白狐嶺。上王村繞道的話要走兩天才能到再來鎮,雖然路比較好走,但是路途太遠;可要是翻越白狐嶺的話,不但危險而且也麻煩,需要近一天半的時間。為了村民的將來,也為了貫通南北,附近的幾個小村和再來鎮商量,在白狐嶺一帶開挖一道可以通馬車的大道出來。得到大家的支援和響應,大家都出錢出工開挖道路。
命案發生在這條路將要挖通的時候,一個工頭提早來到工地,準備估計下來的工程進度,好安排接下去幾天的工作安排。沒想到來到工地就看見事情不妙,他好像看見了一隻白狐。當時天還沒有大亮,連工頭也不能確定看見的是白狐還是白兔,或者什麼也沒有,是自己看花了眼。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工地上躺著一個死體。工地上死了人,而且死狀恐怖,有人說是白狐顯靈,不想有人打攪它們,也有人說是“九子鬼母”乾的。這麼一來誰也不敢再來這裡,這工程不得不無限期的停了下來。就連工頭和贊助者也不敢再提開路的事情,成為了當地一個忌諱。
秦泰和展小小很容易的來到白狐嶺,因為從村口到白狐嶺的路已經差不多都修好了,不但好走而且已經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