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並不傻,他是繼承父親的事業,才做上了這小鎮的典獄官。集合了他們父子兩代人的經驗,所以他在一些審訊和看管犯人方面有獨到的本事。平時他身上總是帶著三把刀,大刀用來防止犯人越獄和外人搶劫囚犯的。剃刀是專門刮自己的鬍子用的,當然有時候也給一些個不聽話的犯人留記號用的。小刀是刑囚犯人時用的,多少個死都不怕的犯人在小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的招供出犯事的經過。可惜他時運不佳,小鎮兼併給了另外一個縣,小鎮上的監獄被撤銷了。“馬三刀”成為了一個無業遊民的時候,秦泰剛好出現。他就和展小小一起加入了秦泰的陣營裡。對外“馬三刀”是這支商隊的腳伕兼保鏢,對內主管後勤和犯人看押。
小白臉名字叫展小小,據他自己交代,他的祖先是鼎鼎大名的宋朝開封府包青天包大人手下的第一高手,四品帶刀護衛,皇帝親封的“御貓”,南俠展昭。展昭和包大人的事早在民間茶樓傳得家喻戶曉。各地的茶樓一講起《包公案》,一整年也講不完。至於展小小是不是展昭的後人,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展小小的功夫還不錯,能夠飛簷走壁,能夠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大漢。留下展小小的原因是,秦泰本身沒有功夫,需要一個護衛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第四回 來小月村是有原因的
秦泰五人小組剛成立,三個成員的告身已經寄往京城,經過刑部的稽核後,就能夠成為官府中人。但他們屬於秦泰的私人助手,如果秦泰調出刑部或者被免職的話,他們的職務也跟著沒有了。這就是明朝時的臨時官員制度。
秦泰他們是領了刑部的任務,到江南進行三年一次的案件稽核。刑部原來的責任就是處理重大案件,還有核查地方上上報的重犯案件。但到了明朝中葉,地方上的官員越來越不把刑部放在眼裡,認為刑部也沒有什麼特殊人才。刑部為了立威,為了給地方官府一個打擊,所以時不時的派出經驗老道的官員到地方上辦案。這些官員不但有直接辦案的權利,而且有複審或者重審案件的權利。當發現地方官員貪贓枉法,冤假錯案時,有權重新審理案件的同時,暫時罷免一些情節嚴重的官員職務。在新任官員沒有到達之前,由當地的副手會同刑部官員暫時管理地方。所以說地方官員對刑部來人很是頭痛,但沒有有效的辦法。
秦泰一行人化裝成來販茶的商人,大路不走走小路,就想遇到一些冤案或者離奇的事件。可惜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行人從京城出發,到了安徽才遇上一件奇怪事。
剛進安徽銅陵,就聽說不久之前這裡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悲劇。秦泰派小靈子和展小小去打聽,他們打聽來的訊息都一樣,在一個月前銅陵一家出租屋裡驚現了一屋子的死人。發現死人的是這家房東,他來出租屋要這個月的房租的。敲了好一會門,沒有人應答,就生氣了。他是第四次上門來要錢了,每次都敲門不應。生氣之餘他叫來了一個本家小夥子,破門進去才發現一家人都死在了裡面。腐爛的屍體惡臭不已,房間裡到處是老鼠。嚇得房東馬上逃出去,一時間大家都知道這裡死了一家人。
房東馬上將案件上報這裡的里正,里正也不知道怎麼辦,就上報到了知縣衙門。衙門裡的人是第三天才出籤來勘察現場,要不是有里正早一步派人看管現場的話,現場早就被破壞了。衙門來人一共三個人,兩個是衙門裡的捕快,一個是衙門裡的仵作。三個人從進去到出來不過幾分鐘,根本就沒有仔細勘察現場。就叫了幾個人將已經不成樣子的屍體抬走了。聽說這幾天,知縣大老爺就要開堂審案了。
秦泰聽見後,雙眉皺得很緊。一邊的老酒鬼沒有說什麼,就管自己喝著展小小隨便從街上買來的酒。
秦泰慢慢的說:“一家人死在自己的家裡,門是從裡面反鎖的,算是密室殺人案。而且死的是一家人,不要說是在一個縣裡,就是在一個府裡,在一個省裡也算是一件大案了。這裡的知縣怎麼這麼馬虎草率?”
展小小在一邊說:“聽說明天就要開堂審案了。聽說這個知縣是有名的‘一堂過’,就是說所有案件只審一堂。怎麼判就算是怎麼了。聽說他手上判過不少糊塗案。”
秦泰說:“好,我們明天去看看這個縣官怎麼審理這起滅門命案。要是他判案不公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管管。兄弟們我們要開工了。”不但他興奮,其他幾個也興奮,只有老酒鬼還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來到了衙門,和一大群老百姓一起等著開堂。可他們一直等到九點多將近十點的時候,衙門才慢吞吞的開門。等衙役們站好,敲響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