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哲在哥哥死後就深陷於這種煎熬而不能自拔,他曾在90年代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貧窮,柳永哲覺得這是自己生活失敗的最根本原因。家境的貧寒,使家人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也使自己得不到良好的教育。
柳永哲犯下的連環殺人案,被害者可歸納為三種身份:按摩女、富人和老人。
可以直白的說,現在的韓國社會各種專家教授,已經把柳永哲的心理狀況分析得一清二楚。
用瘋子和精神病人來形容他沒有任何的問題,但貧窮卻成為了那背後最大的原因。
實際上在韓國死刑即便被宣判,也基本上不會被執行,哪怕當初殺了九人、重傷十人的釜山殺人魔鄭鬥英,也一直是作為死刑犯羈押中。
唯有柳永哲在2004年12月13日被執行了槍決。
對於柳永哲來說,記憶也只多出了那麼一點,大概就是5個月的樣子。5個月的羈押生活加上過去的11次入獄,讓柳永哲見識了許多、許多有趣的人。
在光明的世界,人們努力尋找著黑暗中的真相。但在黑暗的世界,真相有時卻是唾手可得。
不知為何重活的柳永哲,在經過長時間混沌的生活後,思維終於開始拔高。
乾淨的小屋中,柳永哲看著電視上專家們對‘審判騎士’這個人或者組織的分析,柳永哲的嘴角笑容開始延伸,眼神變得瘋狂。
“活著……就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
“看看這個世界是多麼的骯張,正義的騎士想為世界帶來光明,真是……天真呢。”
“這個腐朽的世界……最應該消失的是差距,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抹除所有的差距,讓人們迴歸同一等級才是正途。”
“可惜,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騎士的行動只是徒勞無功。”
“因為人類才是醜惡的根本。”
“謝謝你們給我的啟示……騎士。”
“世界再次為我開啟的大門。”
“柳永哲正在死去,真是美妙的感覺。”
…………
十月十四日,星期四凌晨兩點。
漢南洞居民區,這裡房屋都是老舊的平房,住在這個區域的家庭也都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說是貧民區。
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頂著漸漸變大的雨點向前行走在,後方一個穿著白色羽衣的男人低聲道:“你是說你本來死在了2004年12月13日,但是死後又活了?死前你在監獄中見過我?你覺得我是白痴嗎?”
“我也覺得自己腦袋壞掉了,或許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不管什麼原因,我的確還活著。哪怕不知道原因,我也還活著。既然活著就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不是嗎?”
白雨衣好奇的問道:“所以我會在下個月會因為鬥毆被刑事拘留,並且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是的。”
“呵,先不說你那神話般的經,假設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現在知道了,只要我忍不住不和人動手,那這一切不是就不會發生了嗎?”
黑雨衣怪笑道:“不,一切都會發生的,你好像忘記了關於你那醜陋的根本。”
“什麼意思?”
“是……貧窮啊。”
天空電光閃動,但雷音卻還未響起,可在白雨衣心中一種無法言語的負面情緒正在滋生。
“是什麼讓你殺死了一名九歲男童?”
“是貧窮而扭曲的思想。”
“是什麼讓你殺死了九歲男童後,依然執著於要求贖金。”
“是貧窮帶來的苦難生活。”
“是什麼讓你在十數年後再次入獄?”
“是揮霍一光贖金後再次襲來的貧窮。”
“憎恨嗎?憎恨那些有錢人、憎恨所有的權力階級、憎恨這個世界的一切?”
“你看沒錢的你,都快五十歲了,但依然是獨身一人。”
“都活到這個年紀了,難道你還在期待著什麼嗎?”
“選擇吧。”
“像條狗一樣活著……還是對世界展開復仇?”
白雨衣低垂的腦袋漸漸抬起,那是一張毫無特色的中年男人臉皮,有些消瘦能看到高聳的顴骨,臉上皺紋很多看起來至少也有五十多歲。此刻那通紅的雙眸正死死盯著眼前男人的背影。
“所以……你是要對世界展開復仇嗎?”
“當然,是金錢、是社會、是他們將我逼成了瘋子。而回報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