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怎麼回事啊?平王殿下過來道賀,怎麼卻把賓客們全都嚇走了?”文氏忽然抱怨了一句,但隨即就趕緊用手絹捂住了嘴,大驚失色道:“難道,難道那些人都以為我們跟平王殿下有什麼?”
錢鵬陽苦笑著點頭道:“你去新房看看寧哥兒和他媳婦兒吧,我得趕緊去一趟李大人那裡解釋一下。平王殿下這一招,實在太高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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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府,楊彥看著今天由暗衛送回來的安然的信,得意地哼著小曲兒,滿臉都是喜色。安然說她會吹葫蘆絲,等到了草堂寺還要吹給他聽了。讓他準備好,她要聽他彈琴。
楊彥不由摸著下巴想著,到時候他彈一首什麼樣的曲子才好呢?鳳求凰?會不會太直白了?被人聽到可就糟了。嗯,還是換一首前世的曲子好了,什麼意思除了他和安然誰都不知道。可是,前世那麼多曲子,彈一個什麼好呢?
獨孤凱見楊彥唇角含笑的樣子,就知道自家主子在想未來王妃。他想著錢銳,忍不住擔憂道:“殿下,您這樣真的不會弄巧成拙嗎?要是二殿下懷疑錢銳將軍了怎麼辦?”
楊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通道:“你家殿下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對了,王府護衛的事情,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獨孤凱不禁滿面羞愧道:“都是屬下的錯。屬下已經將所有的人都盤查了一遍,明確跟他們說了,他們包括屬下都是殿下的人,誰要是有二心,趁著現在情分還在自己離開。”
楊彥親自扶著他起來道:“這事原本不怪你,你不必自責。只是以前在邊關,我們的利益基本一致,即便有些對我們不夠完全忠誠的,但對獨孤家還是忠誠的,留在身邊也關係不大。但現在到了京城,你要掌控獨孤世家,一旦與你父兄對上,那些人的忠誠可就要大打折扣了。獨孤,我們不能冒險。所以我已經去信讓小慈派一隊人回來。我們以後用人的時候還很多,我打算再練一支兵出來,只等咱們有了錢就動手。”
唉,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吶!爭儲可真是個燒錢的事兒!難怪前世國外大選,比拼的都是經濟實力呢!王家雖然有錢,但他卻不敢用。爭儲畢竟太過危險,他也不能保證自己真的就萬無一失。因此,這些人就是他留給自己和安然的退路,是不能讓王家人掌控的。性命攸關的事情,除了自己,他誰也不相信……
獨孤凱沒有想那麼多,反正主子怎麼吩咐他就這麼做好了。
“殿下放心,屬下都明白的。小慈的人沒到之前,屬下會和凌雲一起小心盯著這些護衛的。”
卻說此刻在李府,錢鵬陽正在向李正謙請罪。
李正謙一開始聽到平王駕臨錢府祝賀也是驚疑不定,以為錢家有了二心,隨後不久安王也到了,氣急敗壞地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等他們聽完此事的詳細情形,特別是平王在堂上說的那些話,他便發覺不對。隨後李正謙就知道,自己差點上了平王的當。
因此,錢鵬陽連夜趕來請罪,李正謙便親自起身將他攙扶起來。安王也一反平日裡的高傲,竟然出聲安慰道:“錢大人不必擔心,本王和舅父都知道你是最忠心的,老三想離間我們,那是他妄想!”
“殿下明鑑。微臣父子承蒙殿下和尚書大人提攜,大恩大德微臣父子一刻不敢忘懷……”錢鵬陽聽到這裡,這才趕緊擦了擦頭上冷汗,趕緊表忠心,但心裡卻極為忐忑。畢竟,他是真的有了下船的念頭的。
錢鵬陽離開後,安王先前的溫和便很快不見了。他滿臉懷疑地看著李正謙道:“舅父,你說錢鵬陽真的可靠?”
李正謙沉吟道:“當初我們為錢銳與平王的人爭奪雁門關總兵一事那麼激烈殿下您都忘了?平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心生嫌隙,這就等於讓我們自斷臂膀。他這用的是離間計!”
安王想了一會兒又問:“如果是真的呢?要是錢銳在雁門關真的已經秘密投靠了平王,我們怎麼辦?”
李正謙反問道:“殿下,如果您悄悄拉攏了獨孤凱,您會不會告訴別人?”
安王立即搖頭:“當然不會!本王……”說到這裡,安王總算露出了笑容。“是啊,錢銳要真是老三的人,他肯定藏著掖著,生怕我們知道。他故意表現出和錢銳相交極深的樣子,可不就是想讓我們上當?哼,本王偏不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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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二,顧宛娘帶著顧庭芳、安然一起去草堂寺燒香拜佛。王靜媛幾天前得到訊息,說好要一起去,並提前派人去草堂寺做了安排。
本來顧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