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問她一些問題。
“逝水說她何時來?”洛瑤拿起筷子,戳著碗裡的吃食,有些無聊。
“約莫還有半個時辰,請少夫人稍等。”雲安依舊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
洛瑤又望了一眼雲安,眼裡滿是不爽,繼續拿筷子戳碗裡的吃食。
“。。。。。。”雲安聽著筷子和碗底不斷碰撞的聲音,挑了眉毛,抬眸看著洛瑤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終見到那蝦餃已經被戳得不成樣子,終是忍不住開了口,“少夫人,早飯是要用來吃的,不是您這般。。。。。。‘玩耍’的。若是不喜歡這些菜,雲安可以重新做您喜歡的。”他艱難吐詞。
“啊!對不起雲安!這些吃的味道都很好,我沒有不喜歡,你不必去重新做菜了!”洛瑤聽著雲安委婉的提醒,這才反應過來,見著碗中辨不出原型的物體,嘴角抽了抽。
“您,您不用道歉,這是屬下的事。屬下再為您換上一副碗筷。”雲安還是有些轉換不過這樣的交流方法,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走上前,伸出手將洛瑤弄髒了的碗筷重新放回竹籃,準備出去。
“雲安。”洛瑤抓住雲安的衣袖,抬頭看著他。
雲安一愣,手不自覺得抖了一下,將竹籃搖晃,裡面的飯碗得發出了碰擊的清脆聲。他想要使勁將衣袖拔出來,卻是不敢用力,也不敢回頭,一時間僵在了原地。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臉上一陣燥熱,指端冰冷,有股陌生的情緒。
而洛瑤是沒有考慮到這些事事情,她抓著雲安的衣袖,輕聲問:“雲安,練武之人身上都總會有著許多傷痕嗎?你們都是為了守護的物件可以放棄生命嗎?”
臉上的熱度漸漸散去,雲安回頭,看著端坐在凳子上一臉茫然的洛瑤,單膝跪在了地上:“少夫人,人都是肩負著使命才能成長的。練武之人身上的傷,是為了守護在乎的事物而甘願承受的東西。命也只是為了目的能捨棄的東西。”他注視著洛瑤,一雙冰冷的眼中有了溫度,帶著萬分的堅毅,他笑了,不似夏天的溫溫和和,也不似慕珩的狐狸般的奸詐,是一種很安心很安心的春風拂面的支援。他說,“少夫人,雲安在此發誓,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您受到傷害。”
“為了慕珩嗎?”洛瑤鬆了捏住的衣角,在雲安堅毅的目光中感覺到一絲溫暖。
“為了您。”他取下腰間的長劍,雙手拿著它奉向洛瑤。
黑色的劍鞘,乾乾淨淨,簡簡單單,只有一個‘雲’字刻在上段,不張揚,盡顯內斂。洛瑤懵懂,接過長劍,雲安直接握住劍柄,抽出長劍,直接在自己手心上劃開一條口子,鮮血瞬間湧出,溼了他整張手掌。
他臉色未變,舉起染血的左手,抬高頭:“屬下雲安,在此以鮮血立誓,若我存活一日,便會護住少夫人一時。以此身,捨棄性命也定會護她周全。若違此誓,生時受盡凌辱,求生不得;死後入阿鼻地獄,再不得為人。”眼裡,深深的沉澱著什麼,一點點匯聚,消失不見。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洛瑤不可置信,手中的劍鞘似有千金重量,重得她拿不起。
她以那樣的心思去排斥雲安,而云安,只是因著她此刻的假身份,便立了如此毒誓,只為讓她安心。
“雲安。。。。。。”她捏緊劍鞘,咬著下唇,大眼睛裡滿是淚水滾動。
雲安微笑,拿過劍鞘,將劍上的流蘇取下,拿給洛瑤:“少夫人,此物便為雲安的見證,願您不棄。”
洛瑤接過,大紅色的流蘇,沒有了鮮豔的光澤,卻無比珍貴。
“謝謝。”
謝謝這番珍重的保護。
。。。
 ;。。。 ; ; “哦?試探?”慕珩打量著做出一副福爾摩斯模樣的洛瑤,“你竟然知道別人是在試探你,何時變得這麼聰明瞭?”
“啊?”本來沉浸在角色裡的洛瑤,突然聽到這句調侃的話,陰了個臉,十分哀怨的看著慕珩,“你是在說我笨嗎?!”
慕珩抬起頭,左看看右看看,忍住自己想笑的表情,一臉嚴肅:“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夏天!我不理你啦!”洛瑤跺腳,帶了小女孩的嬌羞,因惱怒而發紅的耳朵也更加粉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