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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不經年,後會終有期?什麼意思?”,天后神情變動,好像在深刻思考,良久卻是搖頭道:“倒真是句妙語,可惜,說的不是時候,不太應景。”
“或許……他是在說,人終究會死吧?要是死了,不就可以再次相見了?”,公孫一邊修剪百花殿內的花草,一邊抱怨道:“您最近為什麼這麼多愁善感?難道國家大事不需要去處理了嗎?再者說,他剛回了靠山王府便即刻借‘服喪期間、一切從簡’之言,拜了祖宗祠堂,便合理合法的成了靠山王。接著就片刻不停的過來上書要您開恩,不要禍及楚雲杉的家人、宗主,還派人把御使南嘉全家殺光,這些您都不去想,偏偏去琢磨一句詩詞。”
天后笑了笑,搖頭道:“楚雲杉畏罪自殺,這件事情也該畫上終結。你是太過警惕他了!難道你不覺得殺了御使南嘉一家,實際上也是他在表達著什麼嗎?”
公孫手中的大剪刀為之一頓,轉眼間,她就想通了:“這是在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啊!看來這位靠山王世子……不,靠山王爺,已經完全適應了角色,開始展露鋒芒了啊!要不要再加一把火呢?”
“免了吧!趁著老靠山王楊雄去世,他尚未繼位、立足未穩之際,做了這麼多事情,已經足夠了。若真的再逼迫下去。轉眼間他就敢跟那位蜀王穿一條褲子去!你信不信?”,天后搖了搖頭,臉上掛著玩味兒的笑意。道:“你不瞭解他,我瞭解他,是時候該穩一穩。”
公孫癟了癟小嘴兒,話鋒一轉,道:“您不覺得最近有些平靜的詭異嗎?”
“嗯?”
天后詫異的看了眼公孫,接著盤算起來。北地戰事餘波尚在,怎能說詭異?
公孫沒有繼續賣關子。直接說道:“我指的不是帝國中事,指的是那些文道學說。”
“平靜?那也是應該的吧!”。天后喃喃道:“東海龍聖剛剛死去,孔聖世家與莊聖世家力拼,實力大為受損,低調一點也是應該的……”
天后的話音尚未落下。門外便傳來匆匆腳步聲,大太監蕭無道匆忙入內,連敲門都沒有,更是連拜禮也忘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稟報道:“天后,線報:冠軍侯李凌深入北地,折服不願降服妖族的狼蠻部落‘烏支耶’五萬眾,業已將‘烏支耶’部落遷往遼東州邊外駐紮,同時還派遣‘烏支耶’策反其他同族狼蠻……”
“這點事兒也值得如此慌張?”。天后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悅的斥責。
蕭無道狠狠地嚥了口口水,接著說道:“不是!這還不算完!冠軍侯已經承接皇命。領遼東王,於遼東州府設宴,邀請軍政官員、文道世家等。席間直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斬不服者數百,滅文道世家十七家,以雷霆之勢橫掃遼東。刀鋒所指,無敢不從!”
天后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為何要將冠軍侯冊封為遼東王?一來就是遼東州毗鄰妖族與蠻族。二來也是因為多年之前,遼東州深受冠軍侯之害,局勢複雜,很多人不願服他。哪曾想這轉眼間,冠軍侯是一手以絕世強者之姿態拉攏了不願服妖族的小部分北地蠻族,置於遼東州邊疆倚為屏障。一手不惜大開屠刀,將遼東州變成一言堂,當真是叫人難以接受。
蕭無道深深地喘了口氣兒,道:“還有個訊息,並沒有證實,只是一些捕風捉影之言……孔聖世家,有意與冠軍侯聯姻!”
“什麼?”
天后險些站立不穩,眼睛都有些發黑。
蕭無道連忙扶住天后,讓天后坐下,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只是一些捕風捉影,訊息還沒得到證實,天后保重身體要緊……”
“公孫!”,天后閉眼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調整好情緒,睜開眼睛盯著公孫,道:“你不是說一切盡在掌握中嗎?”
公孫放下剪刀,也跪伏在地上,一語不發。她失誤了!她盤算了所有的東西,唯獨忘記了一件事情——此冠軍侯非彼冠軍侯!曾經的冠軍侯以奸猾狡詐著稱,而今的冠軍侯……不!是遼東王,崇尚的則是簡單粗暴!曾經的冠軍侯只是個善於統兵作戰的謀將,而現在,他已經轉遍成為了以勇武,力壓諸聖的絕世怪物!氣氛變得很壓抑,非常壓抑,以至於百花殿內只剩下蕭無道因奔跑後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天后嘆了口氣,道:“都起來吧!怪不得你們!是我太小瞧了他!蕭公公,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放他出來的!誰又能想到……一個如同韓信在世的人物,居然悄然轉變做了楚霸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