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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戰鼓激昂,炎炎烈日下,甲光向日金鱗開。
有道是“兵馬不過萬,過萬地連天”,匯聚在濰城與天蕩山之間的兵馬又何止萬餘呢?五六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樣子令人膽寒,黑壓壓的一大片,好像是下雨時搬家的密集蟻群。僅僅是看,便叫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震撼感,殊為可怖。
尉遲武穆站在三匹戰馬拉乘的戰車上,居於飄揚幬旗下,舉起了自己手中那柄看似可笑的斑駁鐵劍。
“啊啊啊……”
帝*隊齊聲大叫了一番,這才聲音停歇,靜靜地站立,每個人都猶如塑像一樣,動也不動。
“駕!”
老將軍的戰車忽然被馬伕驅動,緩緩的向陣前走去。那馬伕身高七尺*,身著很是騷包的紅色戰甲,在帝*隊萬里山河一片黑內,如同花火一般耀眼。穿上了盔甲,那馬伕也不像是個武人,當然,他也不像是個馬伕,更像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
面冠如玉,長相頗佳,唯有那雙眼睛磕磣了點兒,是一雙死魚眼,與北宮伯玉極為相像的死魚眼。或者說,北宮伯玉跟著人的眼睛相像到了極點。不為別的,只因這個人叫做北宮良玉,武威候北宮良玉,至少在北宮伯玉過繼給蕭老太監做繼孫之前,是他北宮良玉的兒子。
北宮良玉的傳奇性不需贅言,能夠憑藉一階落魄秀才的身份在草莽中拉起數萬兵馬,橫掃了南方四州的綠林道,且自成強盜軍,由黑轉白的加入了南方軍團身居要職,無論是能力還是魄力都已經算是足夠了吧?就是這麼個向來桀驁難馴的人,也願意給尉遲武穆牽馬執鞭。
給尉遲武穆在這次大戰前牽馬執鞭的機會得來不易,至少北宮良玉自己是深有體會,他可是擊敗了來自左右翊衛、左右武衛、左右勇衛這六衛人馬的所有驍將。才得到了這麼個機會。直至現在,還有不少人對他咬牙切齒的暗罵強盜土匪呢!
尉遲武穆穿著龜殼一樣的盔甲,雙手扶劍,穩穩的站在戰車上。目視對面聲浪喧囂的蠻族,目光沉靜。甚至,他還有心情開口對北宮良玉問:“良玉,你覺得蠻族的大軍如何?”
北宮良玉何許人也?狂的都快沒邊兒了,聽到這個問題,想都沒想的說道:“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哦?你倒是有信心得很吶!”,尉遲武穆都被說笑了:“那你說說為何他們不堪一擊呢?要知道,按照雙方的兵力對比,我們可是處於絕對的劣勢啊!”
北宮良玉瞪著自己的死魚眼。咧嘴道:“縱然有龍蠻人出面統籌,倚象蠻人為先鋒摧城拔寨,但這些蠻族最大的隱患依舊沒能解決。兵多而指揮不一,將廣而政令不明,此等兵馬。空有人數。末將敢拍著胸脯說,只要大將軍幫我解決了龍蠻人與象蠻人,其餘的人,我只需精兵七萬,就能打的他們哭爹喊娘!”
“話,聽著是夠提氣的!可別忘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尉遲武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我給你精兵七萬,只怕你也得拼光了才能贏,對面人數實在太多了些啊!”,稍一頓。尉遲武穆接著說道:“良玉,你的優點我知曉,你的缺點我也知曉,概括起來無非是四個字,‘膽大妄為’。”
北宮良玉沉吟了一番。沒敢去接話,也許,他也是覺得尉遲武穆說的很有道理。當然,要不是尉遲武穆這樣說他,換做別人的話,以他北宮良玉的性格,只怕早就噴了回去。當年他性格要是好一點,也不至於落魄成那個樣子,居然帶著吃奶的兒子去落草為寇。
“我老了,這一仗,我不僅要打贏,還要打得漂亮!”,尉遲武穆收回再北宮良玉身上的目光,道:“帝國內年老一輩的名將已所存無幾,年青一代的名將也寥寥無幾,青黃不接啊!良玉,我這些年來教導了你許多,也對你寄予厚望,膽大妄為,我希望你能夠在對戰妖蠻的時候膽大妄為,鎮守一方時謹小慎微,你,可以做到嗎?”
北宮良玉抿著嘴唇兒,好半天,半側著臉,緩緩的說道:“可以!”
“哈哈哈……”
“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
尉遲武穆哈哈大笑,轉過頭來,有如老虎一樣縱聲咆哮:“吾乃總督大將軍尉遲武穆!爾等腌臢不堪的鼠輩,安敢來犯?”
“老匹夫!休得猖狂!”,蠻族聯軍中走出一個龐然大物,那是高達六七丈的象蠻人,象蠻人的肩膀上則是站著一尊龍蠻人:“你們人族就是囉嗦,要戰就戰,何須贅言?”
尉遲武穆哈哈大笑,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