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了,閉著眼睛,靠著長樂公主昏昏的要睡過去。
“哇哇……啊……”
趙王突然激靈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驚恐的看著楊文,哇哇大叫。
楊文強睜開眼睛,伸手給趙王擦了擦嘴角,笑道:“阿兄累了,要睡覺,不要亂吵,去外邊吃,餓了就找公主要,知道了嗎?是睡覺,不會死的!”
遲鈍的眨了半天眼睛,趙王這才面容平靜,恢復呆呆傻傻的樣子,端著放在地上的盆盆碗碗出了臥室。
望著趙王的身影,長樂公主長長的嘆了口氣,從輩分上來說,她還是趙王的姑姑呢,但與趙王相處的時候,她很害怕,就如同面對一頭洪荒猛獸似的。
道家,人道院。太一殿內。
“唉!”
一聲輕嘆在空蕩蕩的太一殿傳蕩許久,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天九,這件事情我對你很失望啊!人道院理虧在前,你卻如此行事,還將靠山王家的小娃娃打成那個模樣,只怕靠山王這次會與人道院不死不休。人家討還被侵吞的財產有何不對?人家要你歸還家奴又有何不對?難怪人家說你上樑不正下樑歪,欠教訓!”
天九道人滿是惶恐的跪伏在大殿內,恭敬的說道:“師父,我……”
天九道人也後悔啊,他不過是想維護一下人道院的臉面,何曾想那位靠山王世子殺氣如此之重,竟是要趙王大開殺戒,他不得已才出手的。
“此時西涼十萬鐵騎已在路上,由止戈郡主率領,甚至連‘天下第二’也來了。你以為靠山王世子是在胡鬧?未免太小看了,他早早的佔據了大義,這事兒想要和和氣氣的解決啊!難難難!”,蒼老的聲音由遠及近:“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不會責罰你,好好想想如何應對才是!”
沒有覺察任何聲息,當天九道人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看到了身前的一雙沒有穿鞋的腳。天九道人恭敬的叩首三次,緩緩的站起身,看了身前人一眼,訝然不已:“師父……您……您怎麼這樣了?”
天九道人面前站著一個老道,光著一雙腳,身著素白的道袍,揹負雙手,淵渟嶽峙。老道士鬚髮皆白,比那身道袍還要白,面部蒼老的如同人道院山上的老梅樹皮。但在天九道人的記憶中,自己的師父閉關前還是鶴髮童顏的模樣,怎麼會變成如此?
老道士搖了搖頭,嘆道:“老了,出關前又自不量力的占卜了一卦,被反噬了!”
天九道人非常明白自己師父的厲害,聽到老道士的話,大驚失色:“師父,您……不會死占卜國運吧?否則的話,哪怕是占卜人道院的未來,恐怕也不回如此啊!”
老道士走向殿外,望著天空,眯起眼睛,嘆道:“心血來潮,沒忍住。天下亂象已現,天機混亂,太過花費心血,不然也不會如此……說這些作甚,還是準備應付人道院的大劫吧!隨我拜訪一下天道院!”
“師父?”,天九道人有些為難:“拜訪天道院?我沒聽錯吧?”
老道士回頭瞥了眼天九道人:“無論是人道院還是天道院都是道家,一脈相承,同氣連枝。無論從前有多少的恩恩怨怨,在危機來臨的時候,他們不會袖手旁觀,反之亦然。莫要多說,難道你有辦法去抗衡十萬鐵騎嗎?更何況還有個‘天下第二’在!”
囁嚅著嘴唇兒,天九道人最終也只是輕嘆一聲,乖乖的跟隨在自己的師父身後。
“楊家的人都很執拗,只怕有了天道院的幫助他們也不會忍氣吞聲,”,老道士光著腳走路,但他的腳卻沒有踩在地上,而是離地三尺,就那樣虛空而走:“解鈴還須繫鈴人,請天道院幫助無非是抵住楊家的第一波發難,真要想將事情完全解決,還得看你自己怎麼做。”
“看我?”,天九道人一愣。
老道士道:“不然你以為呢?我陽壽將近,還想要給人道院再卜一卦,不會出手的!”
天九道人大驚,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老道士卻不悅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態,連老子至聖、孔聖這些人到頭來也免不了,有什麼可驚訝的!毛毛躁躁,難成大事!你是人道院的掌舵人,怎能如此不堪?”
被好一通訓斥,號稱大天師的天九道人卻誠惶誠恐,絲毫不敢有半點不滿,且虛心的接受,可見老道士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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