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作為先帝在世時最寵愛的小女兒,也是當今聖皇最寵愛的妹妹,她的終身大事自然會牽動無數的人的心。無論是作為聯姻還是攀權附勢,長樂公主都是那個能夠讓男人一飛沖天的存在。而且,長樂公主的長相也可以稱得上一聲禍水紅顏,引人垂涎。但長樂公主作為天家公主,自身也是個才女,眼界同樣也高的令人無話可說,連孔聖世家的人都沒有看中。
年紀漸漸的變大,長樂公主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於是乎,十年前的那一次進士試便成為了她的擇夫大會。因為提前就放出了風聲,那一年的進士試無比熱鬧,帝國武勳、聖人世家、天才驕子有一個算一個,能參加的全都參加。
進士試乃國考,不同於秀才試與舉人試,進士試需要考兩次,前者依然命名進士試,後者則為殿試,而後由兩次考量的總結果評選出狀元、榜眼、探花,甲等、乙等,再之後便是帝國的大肆冊封。當然,文道中人若是邁入大儒、大將那個行列後,這些冊封名號也無非是虛名罷了,誰也不會看上眼的。
總之,當年那場轟動全國的進士試中,出現了一匹黑馬,擊敗了無數的天之驕子,一舉封頂,成為狀元郎。長樂公主對那位狀元郎當場便看中了眼兒,招為東床駙馬,何曾想到那位狀元郎居然是個西貝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面對熱情的長樂公主,那位女駙馬也只好承認了自己女子的身份,並且訴說自己是冒充被冤入獄的情郎來參加進士試的……鬧出瞭如此大的一個烏龍,長樂公主的心也算是被傷透了,至今都沒有再嫁。
涼亭裡,楊文看著長樂公主怔怔有神兒的雙眼,說道:“事情都過去快十年了,阿姐怎麼還是放不下?”,嘆了口氣,他想到了自家大姐,道:“大姐也是這樣,但她那是無奈,嫁給了章賢太子,如今不可能改嫁,可你不同啊!為什麼不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呢?”
察覺到自己失態,長樂公主連忙收回手,悶悶的喝了口酒,轉移話題:“你來的時候怎麼那麼狼狽?”
楊文摸著鼻子,哼道:“我現在在大學書院求學,書院從洛都搬遷到了長安城,不知道哪個出的餿主意,讓我們這些學子從洛都城走到長安,還說什麼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能有什麼辦法?走著來唄!那倒也罷,中間還碰上不少打我主意的人,靠山王世子的身份不好做啊!不知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靠山王世子的身份的確讓楊文享受著尋常人可能永遠也享受不到的東西,但同時他也揹負著遠超乎常人想象的壓力與處處危機,稍有不慎,小命瞬間玩完。不是百姓,不知百姓疾苦,不是王公,又哪知王公的難處?
長樂公主給楊文斟了杯酒,知曉楊文心中不順,開解道:“男人嘛!自然要承擔的多一些,你要是跟我一樣是個女子,當然也不需要承擔太多啊!”
楊文撇撇嘴,呷了口酒,笑道:“那可不一定,是我生的不對,生在了靠山王府。就算是女子,也不一定過的快活,你看我三個姐姐,哪個可以像你這般優哉遊哉的活著?沒辦法,誰叫我們生在了靠山王府呢!”
長樂公主一愣,點頭同意。的確,楊文的大姐當年嫁給了章賢太子,那何嘗不是一次聯姻?二姐楊眉兒,把自己鍛鍊的比男人還男人,陷陣衝鋒,勇不可當。三姐楊素素,一直作為楊文的替身活著,指不定哪天還要替楊文去擋災……
“來了長安城,為什麼沒回你們家舊府?”,長樂公主問道。
楊文微微蹙眉,不悅的說道:“出了點兒事,我現在很討厭那裡,反正你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話音一變,他又笑嘻嘻的說道:“我可是準備在你這裡常住的啊!阿姐你可不要嫌我煩!”
長樂公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笑道:“怎麼會嫌你煩,別說是在我這裡住,就是跟我一起睡也可以啊!”,說完,她才察覺楊文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病秧子小不點兒了,已經是個男人了,頓時臉上一紅,連忙加了個字尾:“就像你小時候一樣!”
楊文呵呵直笑,又是惹得長樂公主好一番蹂/躪。
故人見面自然是要敘舊,說些開心的事情,長樂公主便問道:“你今年中秋詩文會幹得不錯啊!沒想到當初的小壞蛋,現在變成大才子啦!不過你連續四首詩,後邊的那三首為什麼要加上去年、前年、大前年這三個字首作詩名?難不成詩詞中的內容真的是你遊歷時候的事情?”
楊文眨巴眨巴眼睛,道:“差不多吧,反正就是那個樣子,還不是你那個沒腦子的侄子,專門找我麻煩。”
長樂公主託著下巴,嬌豔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