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流光從模糊不清逐漸顯現出高挑秀雅的人形。是位紅髮男子。身著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異於尋常顏色的頭髮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他的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妖異而俊朗。
“哼!化作人形也是畜生!”,魏子夏那張嚴肅的方臉不怒自威,一雙虎目狠狠的瞪著對面的人:“銀狼王朗悅!真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你啊!要不是剛才那聲吼叫,我還真沒想到你會來長安城!咱們之間的仇怨今日看樣子也可以解決了呢!你說是嗎?”
銀狼王朗悅看起來彬彬有禮,笑眯眯的一拱手,笑道:“‘三儒之師’魏子夏!我也沒想到能再次見到你,幸會!幸會!不過……”,他拉了個長音兒,不以為然的說道:“咱們好像沒什麼仇怨吧?弱肉強食,強者生存,這個天下不就是如此嗎?你自己教出來的弟子不成器,偏偏還學人家除什麼妖、滅什麼蠻,要不是看到你,我還真忘了曾經還有這種事兒呢!”
魏子夏當年駐守東疆,收過一位天賦極好的弟子,卻為銀狼王所殺,那是魏子夏心中永遠的痛。魏子夏一直以為,自己如今所收錄的弟子,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當年的那個,包括韓尋。可惜,不是所有的天才都能夠成長起來……
“你忘記了,我可沒忘記!”,魏子夏殺氣騰騰的用黑玉戒尺指著銀狼王,道:“我的弟子不成器,殺不了你反被你殺,那現在就看看我能不能殺了你吧!”
腳步一踏,蓬勃的浩然正氣在黑夜中爆發開來,浩浩蕩蕩充滿了無盡的威嚴、坦蕩與剛正。如同天上的白色星河智海,直衝雲霄。挾雜風雷之勢,魏子夏手中的黑玉戒尺仿若無堅不摧的利劍!
銀狼王朗悅不復從前輕佻的模樣,神情凝重。直接顯化原形,一頭十幾米長的銀色妖狼踏空起舞,如履平地。他的額頭上點綴著紅色的花紋,延續全身,神秘而奧瑟,在浩然正氣斬擊過來的時候,散發著妖異的紅白二色,迎了上去。
“轟隆隆——!”
整個長安城彷彿都要炸裂開來,搖晃數下。
很多普通人承受不如如此劇烈振動,慘嚎不已。
魏子夏眉毛一挑。開始狂攻向朗悅,他要將朗悅逼出長安城,畢竟身處長安城讓他顧及的地方實在太多,根本展不開手腳。
銀狼王朗悅也不是吃素的,他很明白現在的狀況。因而面對魏子夏狂風暴雨的攻勢並不後退,只是輾轉騰挪,將自己的速度優勢發揮到極致,與魏子夏進行遊鬥,並不正面交鋒。
長樂公主府。
長樂公主直覺的很煩躁,瞥了眼身邊那個毫無吃相的龍女,心情更差。冷冷的打掉那隻不知什麼時候又揉捏自己翹/臀的芊芊賊手。長樂公主怒道:“敖姑娘!請你自重!”
敖雪齜牙一笑,她現在將自己身上的金鱗甲隱沒,偷偷的換上了楊文的衣服,作男子打扮卻更有異樣的美感。笑嘻嘻的啃著豬爪,她開始裝傻充愣:“怎麼了?”
長樂公主深吸了一口氣,早晨的時候楊文與她說過敖雪的事情。知道敖雪現在要給楊文做三十年的妖寵,所以才對這位龍女以禮相待。哪曾想這位龍女竟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總對自動手動腳的。起初她還以為是敖雪沒見過人族女子的身體比較好奇,結果……
呼呼的喘息著,被氣的不輕的長樂公主憤憤的拍案而起,嬌叱道:“怎麼了?你說怎麼了?”。長樂公主指著自己的宮裙,胸前與臀上有許多油膩的爪印,那是傲雪對她無禮所留下的證據:“你想幹什麼?你這個噁心的女人!”
敖雪不氣不惱,笑靨如花:“幹嘛生那麼大氣嘛!”,接著,她則是把臉湊向長樂公主,賤兮兮的說道:“你多大了?二十七八歲了吧?要是在龍族,你頂多算小女孩兒,可在人族……你已經快老了哦!都這麼大年紀還嫁不出去……你跟我裝什麼啊!我也是內個~~~”
“該死的!給我滾出去!”,長樂公主尖叫不已,氣的俏臉通紅。
敖雪只當沒聽見,接著吃,還勸道:“別那麼食古不化,你們人族不是有那句話嘛,叫做‘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可是好心,看你這麼空/虛/寂/寞,所以才上趕著要幫幫你……”
“啊——!”
長樂公主簡直要被氣瘋了,憤怒的向外走,怒道:“你不走我走!我要叫文兒把你趕走!該死的!該死的磨鏡女!噁心的妖族!”
待長樂公主毫無風度、氣急敗壞的尖叫聲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