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至則武昌,帝國不僅文風鼎盛,同樣好武成風。一般的農家漢子都通懂騎馬、射箭,不會這些的絕對在少數。很明顯,楊文便是那個少數中的少數,長這麼大他還從未騎過馬呢!因而在與陳家寨的人一起行動時拖了後腿兒,不過試騎半個時辰,楊文便叫苦叫痛。無奈,陳蓉蓉只好遷就他,暫時停下馬隊的行進。
“嘶嘶——!”
哭喪著臉,楊文邁著霸王步在地上來回的走,齜牙咧嘴的想要去揉揉胯/下丁丁,卻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礙於面子不好行動,只能強忍著蹦?蹦?,以此緩解痛苦。
“居然連馬都不會騎!”
馬隊的莽漢私底下嘀咕著,語氣中充滿了鄙視。
陳家寨的人馬盡皆出自西涼,西涼是個苦寒之地,所謂窮山惡水多刁民,那是個民風彪悍的地方。上到五六十歲的老翁,下到七八歲的小鬼,哪個不會騎馬?上馬便為匪,所以西涼州也是馬匪強盜最多的地方。不過,這些人也不是一味的搗亂,抗擊蠻族、劫掠蠻族的事情他們經常幹。就拿垂拱元年的事情說起,蠻族犯邊,規模宏大。那時候靠山王楊雄不在西涼主持大局,王府的幾個主將也顯得缺乏經驗,連連吃了敗仗。當時整個西涼州包括綠林強盜在內所有能征戰的百姓全民皆兵,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扭轉了局勢。
像只白痴的兔子蹦蹦噠噠好半天,楊文鬱悶的說道:“可不可以不騎馬啊!嘶——!”
“咯咯咯……”
陳蓉蓉沒心沒肺的笑著,見楊文面色不愉,有如賢惠的妻子,連忙安慰:“小相公,你騎馬的姿勢不對,太緊張啦。不能讓戰馬隨著你的動作去做,你要學會跟隨戰馬的動作去配合它,還有,不好狠拽馬兒的韁繩,它會很痛的!騎馬其實很簡單噠,我六歲就自己騎馬在草原上玩兒了!”
六歲……楊文頗受打擊。
休息的時候,這些西涼莽漢愛馬如命的特質表現出來了,寧肯自己先餓著、渴著,也要先給戰馬提供最好的補充。
陳蓉蓉也拿來一個大水囊遞給楊文,拉著楊文的手走到楊文先前騎乘的那匹戰馬前,說道:“你先給它喂點水,它的主人就是那三個……兄弟之一,失去主人,馬兒通靈,可能它現在也很傷心,你安慰安慰它,也許它就會很乖啦!”
楊文看了一眼面前的高頭健馬,尤其是那雙巨大的眼睛,頗有些害怕,生恐被咬上一口。在陳蓉蓉不斷的唸叨下,楊文壯著膽子給戰馬喂水。結果尚好,戰馬沒咬他,當然,也可能是陳蓉蓉說的對,馬兒通靈,還在為主人去世傷心,也沒怎麼搭理楊文。
“差不多了,上路!”
只休息一小會兒,陳蓉蓉便很漢子的吆喝一聲,還用手指打了個口哨兒。
陳家寨的人齊刷刷的上馬,速度麻利至極,著實讓楊文開了眼界,知道了為什麼形容西涼馬匪的時候最貼切的就是來去如風四個字。
“上馬啊!”,陳蓉蓉已經上了馬,卻見楊文叉著腿在地上不動彈,忍不住說道:“再試試,男人,怎麼能不會騎馬?”
楊文半死不活的站在地上,就是不動彈,他實在是被那種戰馬顛簸時馬鞍與丁丁親密接觸的感覺深深傷害了,心裡本能的畏懼。
陳蓉蓉嘆了口氣,從自己坐下那匹白馬身上下來,將馬鞍卸下來放在楊文那匹馬上,然後又將那匹白馬的馬背上鋪上厚厚的毯子。翻身上馬,陳蓉蓉伸手對楊文道:“我帶著你,你坐我身後就行!”
這是一種非常規的騎馬方式,不借助馬鞍與馬鐙,完全靠著兩條腿的力量緊貼馬腹,同時也需要與戰馬相當默契的配合能力,不然雙腿力量用得過大,會對戰馬柔軟的腹部造成傷害。對於陳蓉蓉而言,這些其實都很簡單,因為她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
像是羞答答的小媳婦兒,楊文在陳家寨的人注視下,坐到了陳蓉蓉的身後,還恬不知恥的摟著人家的腰。食髓知味,楊某人現在也不是童子雞了,於是乎,那雙賊溜溜的眼睛還時不時的瞄著人家陳蓉蓉的腿,感嘆著對方那雙渾圓筆直又充滿力量的腿會不會把男人的腰夾斷……
陳家寨的人一邊趕路,一邊怒視楊文,恨不得吃了楊文似的。
九尺高的漢子翁立便忍不住叫道:“小子!知道這是什麼不?這叫肌膚之親!告訴你!無論你願不願意與小姐成親,你都得成親……哎呦!孃的!手!手往哪兒放呢!”
一個顛簸,楊文沒摟住陳蓉蓉的腰,不小心……看著周圍都快把刀拔出來的西涼莽漢們,楊文連忙叫道:“蒼天在上!剛才那下絕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