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一起的兩個人分別叫毛子和大山,也就是前幾天死了的貿易公司的職工,當然這是他們的小名兒。
當時他們三個人去叫薛總和麗麗準備回程的事兒,進屋後發現兩個人都死了,而兩個人在死之前腦袋還稍微動了一下。
所以他們最開始以為薛總和麗麗可能是因為什麼起了爭執,可兩個人倒下後,段星三個人過去就發現薛總和麗麗已經全身冰涼了。
探了呼吸和脈搏確定出事兒後,他們嚇壞了,關掉攝像機他們就報了警。
先是當地派出所的人來維持現場,然後縣局的過來探查,因為出了事兒,段星、毛子和大山也不敢把自己偷拍影片的事兒說出去。
警察過來把所有人都叫走問話。當天全公司的人沒有返回成都,而是又在那邊待了一天。
第二天他們才返回成都。
而在這期間,三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會兒段星、毛子和大山都還沒結婚,所以三個人合租了一個三室一廳房子,三個人的關係也是特別好。
回到住處後。段星就把拍攝的錄影和照片整理了一下,因為段星對攝影和攝像一直很感興趣,所以住處的裝置比較齊全,有燒錄的,有剪輯的,還有列印照片的。
而在整理這些東西的時候,三個人就發現了異常。
首先是列印出來的照片,幾乎每一張照片上都有一個陌生人,而那個陌生人雙腳玄空,臉上掛著呆呆的表情,臉色慘白,頭髮蓬鬆著。
聽段星說到這裡,我立刻打斷他說:“你說每張照片上都有?”
段星點頭,我立刻把箱子裡所有照片全部倒了出來,然後放到段星的面前說:“你自己看。這些照片都很正常,哪裡有不正常的了?”
段星愣了一會兒有些激動地說:“不正常,不正常,這些照片全部都有問題,跟我當時列印出來的不一樣。全部都不一樣。”
說著他從裡面找出幾張只有風景的照片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問段星到底怎了。
他說:“這些照片之前有那個怪人的照片是真的,現在每張照片都沒有,怎麼會這樣的,還有……”
說到這裡段星的臉色慘白,好像是被什麼嚇到了。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還有這些照片裡,所有有關我的影像也是全部消失了。”
“這張,這張,這張……還有這張,有好多有我的照片。都沒我了,這真的是當初我拍攝的那些照片嗎?”
聽段星這麼說,我就立刻去看那些照片,特別是那幾張風景照,從構圖上看。的確不像是在拍什麼風景,只是照片上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不是風景照,又是什麼呢?
如果說這之前有段星的影像,後來被抹去了,那照片應該有些痕跡才對,可我們面前所有照片都是完好無損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的眉頭也是慢慢地皺了起來。
段星忽然間沒心情講故事,而我這邊也是被照片的事兒徹底給吸引了,沒有催段星繼續講的意思。
段星繼續說:“我記得很清楚,那些照片,有毛子給我拍的,有大山給我拍的,還有一張我故意讓麗麗給我拍的。可那些照片上的我,竟然全部消失了。“
“還有我和麗麗的兩張合影,是我讓毛子給我拍的,可這照片上為什麼只有麗麗,為什麼沒有我。還有所有我的照片上,也有那個頭髮蓬鬆的影子,現在他和我一起消失了。”
段星越說越激動,手裡的紙杯都被他捏扁了,裡面熱水流出來。落在他的退上,他被燙的彈了起來,然後不停地去拍自己的腿。
我用心境之力和慧眼去看那照片,上面除了有些陰氣外,就再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照片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變化,我一時想不清楚。
我問段星:“我之前看了那段錄影,錄影裡也沒有你露面的鏡頭,是你沒錄,還是消失了?”
段星說:“是我沒錄,那會兒的攝像機是我剛買的,我捨不得給別人用,所以所有的鏡頭都是我自己拍的,我沒有拍我自己的。”
我繼續問:“錄影裡面也有那個頭髮蓬鬆的影子嗎?”
段星說:“有,除了鏡頭蓋蓋著的那幾段,每一段都有那個影子。對了,那應該是一個女人。”
我點頭。
然後開啟這辦公室的電腦,把那光碟重新放了一遍給段星看,我問:“你們從公司出發的時候,那影子就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