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打斷我和那個老太太的談話,讓她趕緊說出她勾魂和讓這一條街的下水道成為凶宅的真正原因來。
那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繼續站著,而是盤腿坐了下去,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她腳下是一個下水道的井蓋。
她坐下後就先說了一句:“我活著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這麼坐著的,我這麼說話自然點。”
王俊輝也是學著那老太太的樣子跟她面對面坐下,我想了想也是坐了下來。
我們像是促膝而談,只不過我們之間卻相距了十多米。
老太太看了看我們,就指著我們的左邊說:“看到那棵樹了嗎?”
我和王俊輝同時往那邊看了看,那棵樹很粗,應該種下有些年頭了。
老太太繼續說:“我在那棵樹下睡了半年多。”
我和王俊輝立刻明白了,原來這老太太是一個流浪者。
又隔了一會兒她繼續說:“這附近有個小區拆遷,要分一套新房子,本來我在那裡有自己的房子,可因為拆遷分房子,我家裡的老大和老二鬧了彆扭,老大工作好,家裡有錢,不缺房子,而老二工作不好,媳婦因為生病,又花了不少前,家裡不富裕,所以常年來老二就跟我住在一起,經常照顧著我。”
“所以我就尋思著把房子給了老二,可老大卻死活不同意,還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幾次來我家裡打鬧。”
“老二的性子從小就不如老大那麼強,老大鬧了幾次,他就說不行把錢多給他大哥點,然後房子我們繼續住著。”
“可誰知道,那個老大房子要一半,錢也要一半,還說我偏心什麼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裡偏心,他這個白眼狼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不是你平時對老二太好了,所以老大……”
老太太“呵呵”幾聲,聽起來頗為淒涼,笑了幾聲後他繼續說:“我對老二好?我老頭子去的早,我的身體又是這副樣子,家裡除了老頭子留下的房子,幾乎什麼都沒有。”
“老大學習成績好,又要強,從來不願意當著他同學面,承認有我這麼一個一隻腳大,一隻腳小的怪物媽媽,而老二不一樣,從小性子弱,也懂事兒,知道替我分擔家務,他經出一些老大不願意做的事兒。”
“因為家裡條件差,供不起兩個孩子上學,老二小學上完,初中都沒上就跟著我一起拾荒養活家,然後供老大上學。”
“我記得有一次老大看上了一個很好看的書包,可那書包要一百多塊,我捨不得買給他,他就生我氣,半個多月沒跟我說話。”
“老二想著調和老大和我的關係,就每次跟著我拾荒回來後,說出去玩兒,實際上是跑去給街邊的飯店刷盤子掙錢。”
“本來老二年紀太小,那老闆不打算用他的,可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了那個老闆半天,人家才答應,讓他幹一個星期,然後給了他一百多塊錢,他就拿著那錢給老大買了一個書包。”
“可誰知道老大拿了那書包,卻一副理所應該的樣子,連一句謝謝也不給老二說。”
“再後來老大長大了,虛榮心越來越強,我和老二拾荒掙的錢,也越來越不夠他用的,所以老二十六歲就跟著人去跑到山西那邊跟著人下煤窯去了,因為老二聽說那裡能掙錢。”
“可大家也都知道,那井下的工作是多危險啊?”
“我那老大上大學的錢,說的難聽點,都是他弟弟在井下拿命給他掙回來的!”
說到這裡老太太的聲音有些哽咽,更有些生氣,好像隨時會暴怒一樣。
第219章 罪魁禍首
鬼魂沒有眼淚,所以傷心和痛苦只能透過模仿哭的聲音來發洩。老太太聲音像是在抽泣,旁邊的陰氣也是跟著澎湃不定。
隔了一會兒她才繼續開始往下說:“包括老大後來結婚的錢,都是老二辛辛苦苦給他掙回來的。”
“等著老大有出息了,工作也好了,自己在外面買了房。就很少跟我們有什麼交際。”
“甚至連他弟弟結婚的時候,他都沒來,只是讓人送來了一個一千塊的紅包,一千塊,他弟弟給過他多少個一千塊。”
“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畢竟是我孩子,所以我也就啥也沒說,只要孩子把自己的過好就行了,我也沒啥盼頭了,最主要的老二懂事兒也沒去計較那些。”
“老二性子弱,找的媳婦也是一個沒脾氣的人,兩個人跟我這個老太婆住那個不大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