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轉就看向了我,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對著我雙手合十輕唸了一句藏經的佛號。
當然我是聽不懂的。
他對我笑了笑,我忽然感覺渾身舒坦了很多,彷彿被陽光沐浴一般,我不敢再去窺探什麼,而是跟著雙手合十,在心裡誠懇地跟活佛道了一個歉。
活佛說的藏語,我聽不懂,不過他開講之後,他猶如洪鐘的聲音,每說一句經文,都讓我感覺如沐聖水,我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靜,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周圍的世界裡,只有那我聽不懂卻又朗朗上耳的藏經。
雖然活佛是把經文斷開講的,可還是效果非凡。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時有人在向活佛拋擲手中的哈達,有的甚至是直接拋擲世俗的錢幣。
見我露出了不解,蕭正就告訴我:“這是習俗!是向活佛表示敬意和感謝。”
所以我們幾個人也是把身上絕大部分的現金都拋擲出去。
而周圍的一些僧人則是對著我們唸誦藏經的佛號,表示感謝。
這次講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著結束後,活佛還跟幾個人攀談了幾句,然後又吩咐了幾個僧侶幾句,就離開了。宏醫女號。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僧侶端著幾杯清茶給我們,說是用來感謝我們的。
我們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喝下。
等著人都散去了,我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青衣布衫的老者向我們走來,他揹著一個布袋,腰間幫著一個竹筒,竹筒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他頭髮很長,有些散亂,好像很長時間沒有梳洗過了,他的臉上也是髒的厲害,乍一看讓人不由覺得他是一個叫花子。
可偏偏他身上的氣勢很足,雖然看起來他已經強行壓著了,可依舊讓我們感覺有些壓力。
看到那個人過來,蕭正就立刻上前給他打招呼:“田前輩,許久不見了。”
田士千對著蕭正點點頭說:“我的時間不多,簡單給我介紹一下這次送符的人,交換了符籙,我就要離開。”
田士千沒有用任何的氣包裹自己的相門,我也是一下看了個清楚。
他印堂發黑,顯然他最近有大麻煩,而他這次求的三張巫符,怕也是跟他的這次麻煩有關。
而他保壽官出現燃遍之勢,也就是說,他最近壽命會大減一次,當然大減的原因就是他眉心的那一處黑糊糊的麻煩命氣。
蕭正一邊介紹我們一行人的時候,我就把田士千的面相看了一個遍。
田士千自然也感覺到我在探查他的命氣,向我撇了幾眼,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道:“小相師?”
我答了一句:“黃階四段!”
田士千點點頭沒說別的,直接問:“符籙在你們誰身上?”
王俊輝直接掏出錦袋,然後遞給田士千說,田前輩,這就是徐鉉畫給你的符籙,你檢查下吧。“
田士千接過符籙,根本不看,塞進了身上背的那個髒乎乎的袋子裡。
而後話也不多說轉身就要離開,我趕緊叫住他:“田前輩,等一下?”
他停了一下,然後轉頭問我幹啥,我看他是一個急脾氣,就上前一口氣把我的請求一口氣說給了他聽。
我說完之後,徐若卉也是趕緊過來道了一句:“田前輩,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他看了看我和徐若卉,然後又仰頭看了看各莫寺那邊,忽然轉頭對我們說:“好,我答應幫你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他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實在出乎我們的意料,所以他在向我們提條件的時候,我和徐若卉還在待著沒人應聲。
見我和徐若卉不說話,田士千就反問我們:“怎麼不願意?”
我趕緊搖頭,然後讓田士千儘管說,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照辦。
他笑了笑說:“很簡單,用你們的身體幫我養一隻蠱,為期五年,五年後我會親自來取走那蠱,你們放心,那蠱不會傷著你們的身子,更不會要你們的命,甚至對你們的身子還會有些好處。”
用身體去給田士千養蠱,這實在讓我和徐若卉不由愣了一下。
我想了一會兒問田士千:“田前輩,恕我冒昧,既然那蠱對身體無害,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們幫你養呢?”
他笑著:“因為我身上的本命蠱太霸道,反而想要上我身的‘蠱’,無論好壞,都得被它吞了,沒辦法,我只能找別人幫我養了,只是一般人我不太放心,我看你們兩個比較順眼,交給你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