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小說:調查三農 作者:冬戀

以,所以我就去試試,沒想到一試一個準。”在寥寥無幾的報名者中,麻杏菊她們9個人全部應聘上了,可除了麻杏菊,其餘8個人只幹了半天就不幹了,主要原因是收入太少,工作太苦太累。北京市9596萬平方米的垃圾,除了2412萬平方米主幹道基本上是機械化清掃外,其餘7184萬平方米的馬路、街道,都是要靠麻杏菊這樣的環衛工人手工作業完成,他們頂烈日、冒嚴寒,奮戰在大街小巷,每天清掃生活垃圾近萬噸。一把掃帚,一個簸箕、一輛垃圾車,無論颳風下雨,酷暑嚴寒,露天工作,無處更衣,無處洗澡,渴了到附近的居民家要點水,中午坐在馬路邊就餐。這樣的苦,沒有幾個能承受的,而這對麻杏菊來說,“要比撿破爛穩定,沒蓋房子累,還算個輕省活兒!”

因為是臨時工,所以麻杏菊她們這些年紀比較大的清掃工被安排晚班,晚上22∶00至次日凌晨5∶30,負責主幹道和人行道的路面清掃工作,每月800元錢,不包食宿,沒有津貼。“也就是每月這800塊錢,我供出了全村唯一的名牌大學生。”麻杏菊滿臉自豪。女兒畢業之前,麻杏菊一直住在朝陽區櫻花園西路的一幢樓房的地下室裡,而且一住就是4年。800元工資對於麻杏菊來說,要掰成幾瓣花,租房150元,吃飯100元,剩下的都給女兒攢起來,作為她的學費。

4年陰冷潮溼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使她患上了風溼病,麻杏菊戲稱自己的胳臂肘現在是網球肘子,雨雪天來臨前幾天,關節就疼痛難忍。2001年女兒在北京找到了工作,麻杏菊才從地下室搬出來,與女兒一起租房住,才算真正有個家。

對於清掃工作的辛苦,麻杏菊絲毫不放在眼裡,用她的話說,滿身的力氣就得使,使完了吃頓飯又長出來了。“可有些人看不起我們的工作就不應該!”讓麻杏菊氣憤的是在她好心規勸一些亂扔雜物的人時,不少人總惡語相向,譏諷她的工作,麻杏菊說:“我不偷不搶,憑一身力氣吃飯,沒覺得自己的工作有什麼丟臉的。養活自己,供女兒上學,女兒也從沒嫌我丟人,她上學時,課不多的時候會來幫我工作,女兒從我身上學到的是自食其力的精神,能把這個學到,也就夠了。”

麻杏菊淡淡地說:“前段時間,女兒看到報紙上登的打掃中常有有毒、有害物質的侵害和打掃時被機動車撞傷、甚至撞死的報道,她心疼我,說什麼也不讓我繼續幹了。可我有我的打算,我想多幹幾年,給女兒攢點嫁妝和自己養老的錢,別因為自己是個農村人,成了女兒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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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城市做嫁衣(1)

採訪物件:賈新慶,38歲,江蘇鹽城市阜寧縣益林鎮

人物群體:裝修工

人數總量:35萬左右

群體特徵:居民住宅、辦公場所的裝修、裝飾等

月均收入:1500元左右

剛進業主家門,賈新慶立刻鑽進才鋪完磚的衛生間,從衛生間的一個塑膠桶裡,掏出滿是白灰的衣服和球鞋,換上,然後出來,一臉抱歉地對記者說:“對不起啊,晚了那麼多。”賈新慶放下手裡的砂紙,抬起頭,看了記者一眼,那是一雙由紅血絲包圍黑眼球的眼,用“猙獰”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他說:“嚇著了吧,你跟今天上午醫生的表情一樣,我上午去醫院了,就是去看眼睛的。”

賈新慶來自江蘇阜寧,來北京前,在老家就學了瓦工的手藝,1995年跟同鄉一起來北京“打拼”。開始時,他做瓦工,但由於瓦工的活兒一天30元的工資比刮白少,於是,幹了半年瓦工後,他轉行做了刮白的工種,一天40元錢,與別的工種一樣,不包吃住。

幹了十多年刮白,賈新慶的技術相當嫻熟,刮白的質量也非常高。令他得意的是,今年,同鄉老金脫離公司出來單幹後,唯一帶出來的工人就是他,他對老金的器重十分感激。老金出來單幹,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擺脫公司的“約束”。賈新慶說,現在的裝修公司基本上都是先將工程攬下來,然後分包給一個個班長,班長率領著自己的裝修隊,有河南的、安徽的、江蘇的……公司再從裝修款中抽成,一般的比例是3∶7,公司拿三成,裝修隊拿七成。

老金自己出來單幹,少了公司的抽成,立刻給他漲了工資,現在他每天的工資漲到了50元,賈新慶很滿意。

工資雖然漲了,但刮白這行的職業病也在賈新慶的身上日漸顯現。刮白是打膩子前的一道工序,就是將毛坯房表面刷的一層白石灰用砂紙打掉,以便打膩子、刷底漆、面漆,這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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