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俊逸非凡的臉上。
他不是景一沉?怎麼會這樣?誰來告訴她為什麼他的身份證上明明白白寫著——慕靖西?!
門被人狠狠甩上的聲音,慕靖西的眉頭微微一擰,等了好久卻沒有聽見浴室傳來的沖水聲。他有些煩躁地翻了個身,車子後座太窄,輕易就叫他半截身子掉了下去。
一個激靈驚醒了他,慕靖西的眼睛一撐,這才想起他在車裡。
以前和女人去開房,事後他是必須洗澡的,也要讓同行的女人也洗澡。今天是在車上,他竟然到了此刻才想起來。
可是,人呢?
慕靖西靠近玻璃窗看了看,整個地下車庫都安靜得很,外面很顯然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昏暗的燈光。他不覺皺了眉,拖過衣服穿上,這次他是真的太過放縱,居然真的睡了過去。
彎腰去撿卡在車位中間的皮夾,手機卻是適時地叫起來。
他的額角撞在椅背上,狠狠地咒罵著,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響,接著,傳來一個男聲:“慕少,這j市屁大點的地方,你不會迷路了吧?”
慕靖西怔了怔,隨即才想起他還有約。
包廂門被一腳踢開,裡面整室的燈紅酒綠,男男女女,氣氛曖昧。
“喲,你總算找到回家的路了?”說話的正是剛才給他打電話的男人,於氏集團的少東家於慶。此刻他正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抱著美人挑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著衝進來的慕靖西。
“老規矩,最後到者,自罰三杯!”
啪啪啪,三杯酒被擱在臺面上,這回說話的早已經換了尹兼墨。
慕靖西二話不說,上前就將三杯酒乾了,一手煩躁地扯了扯衣領,重重地坐進軟軟的沙發裡。兩邊的小姐吃驚地看著他,也不見他主動伸手來抱,賠笑著便要湊上去,誰知被那有力的臂膀一把推開了。
於慶的眉梢一佻,嗤笑著:“怎麼著?還打算禁慾?”
尹兼墨卻笑道:“他的樣子我看分明像被女人甩了。”
“滾。”慕靖西冷冷吐出一個字,伸手抄起一旁的紅酒瓶,直接就仰頭喝酒。他哪裡是被女人甩了,分明就是被耍了!他趴在那丫頭身上費力地運動,她完事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該死的,這怎麼叫他覺得像是他被人強了?
慕靖西的眸子一緊,眼底射出了懾人的光來。可惡的女人,最好別被他抓到,否則他要她好看!
*************得知勾引錯了物件之後佟念安早就逃之夭夭,一路上她還在不斷地問自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弄錯?那男人就是從夏公館裡走出來的貴公子,駕著一輛白色的卡宴,究竟哪個環節出了錯?
她鬼使神差又去了夏公館,剛下公車的時候,便看見有車子從夏公館門口出來。佟念安的眼睛撐了撐,又是——白色的卡宴!
這一回,她還見了坐在副駕駛座上那巧笑嫣然的夏雪宸!
佟念安只覺得腦子嗡了一聲,是誰告訴她保時捷公司只生產了一輛白色卡宴?她是豬腦子嗎?景一沉開白色卡宴就等於開白色卡宴的一定是景一沉嗎?
啊——她要瘋了,手指狠狠地插進披散的頭髮中,她有種殺人的衝動,痛恨這個世界上怎麼那麼多有錢人,動不動就買一二百萬的車子!
慕靖西,該死的慕靖西,有錢就算了,可是天底下那麼多好車,他為什麼偏偏選擇白色卡宴!
Chapter03 窩邊草
一想起自己還這麼稀裡糊塗地**給他,佟念安幾乎要抓狂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道冰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佟念安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轉身的時候,看見夏夫人打扮得雍容華貴從別墅裡走出來。碩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她半邊臉,她一手拿著手包,另一手順便開了跑車的鎖。將東西方進去,她倒是不急著走,又朝佟念安走來,摘掉了墨鏡,挑一抹鄙夷的神色看著她:“是我們夏家的律師把話沒和你說清楚還是怎麼,你又想來做什麼?”
呸。
佟念安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這老女人,她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給她兩個耳光!不過念在這裡是夏家的地盤,她忍了。
咬咬牙,轉身走開。
夏夫人滿不在意地從鼻息間哼出一聲,回身上車的時候,見夏立峰從裡頭出來,淡淡地問:“剛才什麼事?”
“哦,沒什麼,一個要飯的。”夏夫人整了整衣裝坐進車裡去,“老公,我先出去了,約了陳太太他們打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