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很堅決:“我不是說問一下汗阿瑪麼?不要擔心。”
“既這麼著,作兩手打算罷,內務府那裡的嬤嬤也準備好了,順道叫他們給老五家的那個也備一下,還有乳母、保姆,我這裡倒是不急,我還想照看一下,那一位,名份也不夠,老五媳婦也還沒過門兒,不能沒有照看的人。”
“我省得。”
胤礽回去寫奏摺,康熙先是公事,正好,康熙來了旨意:“送馬三千匹來。又,皇太后好麼?你好麼?太子妃如何?宮中諸人安好否?”指明至少在二十日的時候必須起行。
皇太子順坡下驢,先:“本月十二日,臣謂大學士阿蘭泰曰:馬乃大兵要務,若不飼養預備,倏爾有用馬之處,則不能以時遣發應用。可於內廄馬酌取餵養,務令肥壯。太僕寺牧場馬匹,應作何酌取發兵部餵養,可令議政諸臣會議。
議政諸臣議得,問太僕寺少卿佛保言,孳生牧場馬,通計二萬九千餘匹。此內……今正春時,馬未及肥壯……俟四月青草發生、馬壯之時,遣太僕寺賢能司官,於此二千匹之外,更加擇取……務令肥壯。再,八旗察哈爾所養之馬,亦將可騎者酌取……
臣令太僕寺少卿佛保前往,將馬匹擇取,加意牧養令肥,聽候呼叫。餘如所議。緣養馬事宜,有關緊要,謹此奏聞皇父。”
然後另起一本寫他弟弟們結婚的日子:“……擇卜吉日……”
最後寫了他的小小請求,寫得聲情並茂:“宮中諸好,臣將汗阿瑪書信讀與皇太后祖母……無不歡欣踴躍。太子妃亦好,產期將近……皇太后祖母年事已高,臣不忍勞動,諸宮妃母,各有其子媳要生產,且往來東宮不便……”
奏摺與信是先上路的,因是緊急軍務,用的是八百里加急,轉天康熙就收到了,展開看完,批軍事事曰:“如此甚善。”又把婚期的摺子給批了回去,要求再重新合計。
最後看了家信,康熙的臉嚴肅了起來。對皇太子的要求給予了滿足:“可。又,朕起駕前已命內務府嚴選穩妥婦人此事顧問行知之,可問他。婦人生產,性命攸關,命太醫院擇良醫隨時應命。”
胤礽接到指示大樂,拿回來給淑嘉看:“如何?準了吧?你可放心了。正好,岳母過來了,前邊兒有什麼事兒,我一道說與你們母女聽,也省得你們擔心了。”
就這樣西魯特氏收拾了包袱就過來照顧女兒。因康熙在外,宮中雖然一切規矩照舊,大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生出事非來,除了陪老太太玩兒,都是關起門來過日子的。
自從入了預產期,皇太后下令:“太子妃不必日日請安,安胎為要。”淑嘉這回不再逞強,她之前堅持乃是因為與所知的婦幼知識不相沖突,現在呢,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會來,要是走到半道兒上,羊水破了,那可就壞大了。
是以西魯特氏這回進宮,倒是少了不少麻煩事兒,省下了幾個頭。除了剛進宮那天去拜了一回門了,剩下的時間就是一心一意照顧女兒。
也許是自己也懷了孕還要生產的原因,淑嘉對西魯特氏特別地親近,總想往額孃的懷裡鑽。哪怕只是互相靠著,也安心不少。
老婆跟岳母在一處,皇太子安心了,挽起袖子來處理正事了。馬匹的摺子得了批准,他就要著手準備好,馬上送過去。這年頭草原行軍,馬匹絕對重要,萬不能出差錯。又有,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現在大軍動了,糧草之事也不能馬虎了,一一分派妥當。
馬匹馬上就著人押運回去了。馬匹還在路上呢,康熙的書信就又到了,這回是寫給兒子的“此番出師;諸事鹹合聯心;甚為嘉悅;故身體與面顏俱好。且風土水泉皆佳;行營事簡;日多暇豫。但願上天眷顧;默垂協應耳。此書寫於十四日。十五日早起程。行至中途;忽起東南風;大雨傾注;雪羲繼作;寒氣嚴冽;其夜隨止。十六日早;察馬畜俱無恙;幸預備周密;雨雪亦未久也。此惟皇太子知之。”
太肉麻了!更肉麻的還在後面。康熙生日在三月十八,胤礽與其父關係既好,又看到老婆跟岳母之間母女情深,也被觸動了。與淑嘉商議:“應該為汗阿瑪慶壽的,只是大軍在外不方便,倒是進些什麼好呢?”
淑嘉道:“照常理呢,我該是進些衣服針線,你該進些珍玩字畫,如今在外麼……不知道汗阿瑪的衣物帶了多少?珍玩一類怕是不相宜,你前兒不是說,軍中一日一食麼?倒不如用心督運糧草呢。”
胤礽道:“汗阿瑪自苦!哪用如此呢?”
“你與其在我這裡抱怨,不如寫信抱怨給汗阿瑪,也好叫汗阿瑪知道你在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