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淑嘉說著,把東西收下了,然後跟西魯特氏閒話家常。
從溫都氏的父親受到康熙表揚,有晉升的希望,到淑嫻又有了身孕,最後說到富達禮頭疼地想隔離兒子與祖父不讓孩子受華善的影響,他有一個不靠譜的瑪法和一個向瑪法看齊的弟弟已經夠了,不用再來一個兒子添堵。
淑嘉噴笑:“叫大哥不用擔心,他家那小子要是有瑪法一半兒的精明,就壞不了事兒。咱們家抬旗,可不正是瑪法上疏的?”
西魯特氏一想,也是,跟著也笑了:“沒事兒,他一向老成,有一件事情叫他急一急也是好的,指天咒地的才有年輕人的樣兒麼。”
喜歡看兒子出醜的額娘,不止太子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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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笑吟吟地送走了西魯特氏,坐回西暖閣,漫不經心地拆開慶德的信。一面拆一面想,這回寫什麼呢?是誰鬧了什麼笑話?還是他又捉弄了誰?信很厚,應該寫滿了慶德兄的豐功偉績吧?
如她所料,開始是寫的見聞。風土人情之外,還有他們使壞,灌醉了一個平素看不順眼的人,然後放人家差點裸…奔。
也就是慶德這樣的人,才會跟妹妹說這些囧事。換了富達禮,即使做了這樣的事,也會覺得不雅,不應該跟女眷說的。
淑嘉一臉笑意就在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定格。刷,臉平了!
我勒個去!
老天爺真是公平啊,她在宮裡暗示著胤礽給胤禔安釘子,胤禔在行營裡就給胤礽上眼藥啊!
淑嘉歪嘴漏出一絲獰笑,捏著信箋的手不由用力,把紙張捏得嘎吱嘎響。慶德是個細心的人,寫了好幾張紙,前面幾張確實是正常書信,最後一頁是重點。
“看完就把最後一頁燒了。”二哥的叮囑一點兒也不二。
淑嘉手有點哆嗦,把最後一頁抽出來,反扣在桌面上,叫巧兒:“把信熨平了,摺好收起來,放到西牆櫃子中間那個抽屜裡,裡面有個小匣子。”
紅袖一笑:“主子這是怎麼了?巧兒平素也是做慣了的,您就放心吧。就算是二爺寫的信您樂意瞧,也不用這樣密密地收著啊。”
淑嘉一笑:“就是他寫的,才不能叫人隨意看了,他的嘴裡能跑出馬來。”
紫裳託著一盤子進來,換了冷掉的茶水:“噯喲,您就不樂意聽滿嘴跑馬的事兒?心裡舒坦不是?一小的時候兒就跟二爺更親近些兒。”
說笑了一回,淑嘉捏著信,回到臥室,坐在床上對著那一頁紙發呆。
想了許久,一揚眉,把信細細摺好。往荷包裡一放,收緊了口兒,掛在身上,起身逗兒子去了。
直到晚間,吃過了飯,胤礽還要寫一會兒功課,淑嘉在一邊煮茶。石文炳在福建呆了很長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好茶具,淑嘉嫁妝裡也有兩套。正好拎出來用,在這四方天四方地裡,總要培養一點興趣才不會無聊到只好鬥天半地。
胤礽在裡間寫作業,寫完一頁,歪歪頭,縷空隔斷那邊也透過光亮來,是淑嘉在試著煮茶。笑了,自從娶了老婆,日子是越過越舒心了,雖然她很呆,不太懂勾心鬥角。好在傻人有傻福,行得端坐得正,一切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唔,烹茶夜話,真是件雅事,這個呆老婆總能給他帶來驚喜,時不時有得他心意的新鮮建議。娶了個老婆,還得了個知己密友,難得他說的她都聽得懂,還能說到一塊兒去。
揭過另一張紙,繼續寫,加快點進度才能多聊會兒天麼?
呆老婆在外間先煮水,水是大清早從宮外用水車拉來的清泉水,紅泥小火爐,炭是好炭,不冒一絲清煙。順手把折成小塊兒的紙給塞進去燒了,慶德的書法就這麼毀了。
煮水,泡茶,茶是貢茶。入秋已深,對於女士來說,綠茶就不太適宜養生了,還是烏龍茶或者紅茶比較好。正好,福建貢上來的茶最相宜了。對於男士來說,秋冬喝喝也不錯。
微笑著側過頭,水滾了,她家老公的作業也寫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泡茶了。
胤礽揉了揉手腕,走了出來。笑著坐下了:“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你不喜歡?”看樣子不像啊?
“那倒不是,先前沒見你弄過這個。”好奇地四下看看,這茶杯,太小了點兒吧?
“那是先前沒功夫,現在好了。”先結婚,馬上懷孕,生孩子、坐日子、帶孩子,哪有閒心弄這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