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道:“兒臣想,詹事府的人,也不是時時都在的。不如,早間起身之後,叫她往外頭走走,她每天必去皇太后祖母那裡的。一大早就不在毓慶宮了,或可把東邊宮中正殿佈置一下,權作白日理事之所,晚飯再回來,正好那時候詹事府的人也出宮了。汗阿瑪意下如何?”
胤礽與康熙的想法是一樣的,正房大老婆,怎麼能住到別的地方去呢?尤其,原本前明的東宮,那裡正殿的匾都叫摘了,絕對不能長住,權作落腳的地方還差不多。
康熙一聽,胤礽所說,正是他所想,當下拍板同意了,還綴上一句:“此事不急,先著內務府把屋子收拾出來,冊封之後再說也不遲。你們新婚未及一月,萬不可輕易挪動。”接著又指揮胤礽,一些新婚期間的注意事項。
倒像是尋常父子之間的談心了。
這廂父子談心,那廂,也有父子在談話。
華善問:“都查清楚了?”
石文炳有些汗顏:“有一半兒了,”看華善要瞪眼,連忙解釋,“這事兒得不著痕跡,這麼些個人,都是小戶人家,還有兩個家都不在原籍了,要費些時日。”
“不在原籍的,要好好查。暴富的、有親眷得提攜的,都要仔細打探是誰在照看。”
“兒子省得。”
“現查的這些,可有誰是可疑的?”
“有兩個,一個是小太監,家中本是揭不開鍋的(華善插口:‘廢話,不然誰家上趕著把兒子給送進宮割了’),如今居然置了大片家業,聽街坊說,是在宮裡當使的人捎來的銀子。兒子查過了,不過是個小太監,月錢統共那麼幾兩,絕不能置下這樣的家業,必有人……”
“唔,接著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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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這裡,每天雷打不動地步行去寧壽宮。並不擔心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