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滿桂一起縱馬衝了過來。
“保護少主!”
高寵衝滿桂喊了一聲,撥馬提槍向前衝去!
滿桂和宿衛護住少主劉芒,高寵已與一員小將戰在一處!
“呀!呀!”
“嗬!哈!”
高寵手中鏨金虎頭槍,虎虎生風,霸氣無雙。
而那小將胯下青鬃馬,手中亮銀丈八矛如靈蛇出洞,上下翻飛,甚是勇猛。轉眼間,和高寵激鬥十餘合,竟絲毫不落下風!
劉芒大惑,什麼人如此勇猛?!
以高寵非凡的武力,當世武將,只有那排名前幾的猛將才能和高寵一較高下。
這小將,手舞銀蛇般的亮銀丈八矛,絕不會是呂布趙雲,更不可能是典韋關羽馬超,張飛倒是用丈八矛,可這小將沒有張飛那鋼針樣的鬍子啊!
“佑天稍歇!”
劉芒擔心高寵傷了這員小將,趕緊大聲喝止。
高寵正鬥得興起,聞聽少主出聲,極不情願地拆解兩個回合,撥馬跳出戰局。
“好猛!過癮!”
那小將也是意猶未盡。看樣子,不過比劉芒大一兩歲,十七八歲年紀。
一根繡花絲帶將長髮緊緊向上束起,使得細長的臉龐更顯狹長。
細腰乍背,寬闊的肩頭,蹲著狼頭吞甲獸,憑添幾分兇猛。
背後,卻披著和束髮帶同樣花色的繡花披風,竟和劉芒前世一樣,透著幾分韓範兒。甚至戰靴上,也繡著花兒。
“俺跑了三百里了,若不是坐騎累了,未必就鬥不過你!”少年將軍抹了一把汗,大刺刺地衝劉芒等人喊道,“喂,給點水喝唄,渴死了。”
滿桂等人覺得此少年實在過分,衝過來就打架不說,打完架竟然還要水喝。
劉芒卻伸手摘下自己的水囊,喊聲“接著”,使勁拋了過去。
那少年亮銀丈八矛在空中華麗地一挑,正串中水囊揹帶。
“謝了。”
“水囊你帶著吧。”
少年摘了水囊,大口喝了起來,顯然渴壞了。
“使槍的。”少年喝了水,抹了把嘴角,衝高寵喊道,“你槍耍得不錯,等俺搬了兵,解了陰館之圍,再回來尋你大斗三百回合。”
劉芒一聽大驚。
“你說什麼?陰館被圍了?”
“是啊,陰館被匈奴圍攻,俺急著找代郡劉郡尉搬兵解圍呢。”
“啥?”劉芒更驚了。
滿桂伸手一指劉芒。“這便是俺家少主,代郡郡都尉劉絳天,你是誰?”
“啥?他就是劉郡尉?怎麼可能?俺沒空和你們玩笑!”少年不相信眼前這個瘦弱少年會是郡都尉,一撇嘴,撥馬就要走。
劉芒趕緊上前一步,很嚴肅地說道:“某就是代郡劉芒,你係何人?陰館因何被圍?快講!”
高寵大槍一指少年,喝道:“劉郡尉在此,不得無禮!”
連高寵這種猛將都對瘦弱的劉芒如此敬重,那少年再無懷疑。
跳下馬來,疾奔到劉芒馬前,單膝跪地,拱手稟道:“雁門楊七,奉兄長之命,特來請劉郡尉帶兵解圍!”
“楊七?”劉芒大驚,“你大名叫什麼?”
“楊延嗣。匈奴圍攻,俺兄楊延昭率眾死守陰館,懇請劉郡尉火速出兵。”
楊延嗣楊七郎!
還有楊延昭楊六郎!
這一定就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宋朝武力和統御人才啊!
懷裡銅鏡也有了反應,劉芒顧不得檢視。陰館危急,必須火速解圍。
“上馬,跟我走!”
劉芒喊了一聲,楊七郎飛身跳上戰馬,就要往西跑。他急啊,根本沒考慮就這麼幾個人如何能解陰館之圍。
劉芒喊回楊七郎,告訴他要先回城部署。
“哎呀,快走吧,別囉嗦了!”楊七郎火急火燎的性格,卻並不笨,跟著劉芒等人,疾奔回班氏。
情況終於弄清楚了。
匈奴犯邊,破平城,橫行雁門郡,直逼雁門治所陰館城。
陰館守備兵卒本就不多,郡守懦弱無能,見匈奴勢大,竟然棄城而逃。
楊六郎楊延昭本是雁門郡軍中一名低階統領,頗有民族大義,接掌陰館軍權,率僅存的八百兵卒,和陰館百姓死守陰館。
匈奴以騎射為主,缺乏攻城之術。但匈奴遊騎幾倍於陰館守軍,圍困陰館十餘日,陰館守軍,傷亡日漸增多,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