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
“娘,您怎麼讓他走了呢?” 翠兒捂著眼睛哭了。
“哎,你看他每天那難受的樣子,我留他就是折磨他,他出去經歷點風雨就知道在家百日好出門一日難,他還小不適合出遠門,呆幾天錢花完了就回來了。”
張學義帶著自己的好兄弟小順離了家,感覺自己真正的自由了,可以想去那去那,東北三省很大,自己就去過奉天,其他的地方都沒去過,自己要好好出去看看。可走之前忘了安慰翠兒幾句,自己為大帥報仇十分心急,也顧不上很多其他的事情。張學義腦子裡想了一會亂七八糟的事,就放開馬跑,他騎著一匹純白色的高頭大馬,這馬也是大帥送的,跑起來比一般的馬快很多,後邊張順騎著一匹紅色的馬,緊緊的跟隨著他,兩人縱馬狂奔,也沒向導,順著大路就跑,一口氣跑出去好幾十裡去,也不知道是啥地方。
“哥,這是那呀。” 張順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
他們倆進了一個小鎮,也不知道叫什麼地方,張學義現在想的就是揚名想的就是拉隊伍,只有打死些惡霸地主和土匪才能出名,但是太平世道里去那找壞人,最好是去茶館聽別人說話,聽多了就知道誰是壞人。
“管他在那,我們穿鎮而過,先進茶館坐一會。” 張學義又打了一鞭馬,馬一氣跑到茶館門前,倆人把馬拴好兩人進了茶館。
夥計一看來了客人,馬上迎上去,“客官,您住店吃飯還是喝茶呢?”
“這裡能住,那晚上就住這裡吧,先來壺茶,上兩盤點心。”
張學義無拘無束的坐在椅子上,看看周圍的茶客,有的在吃瓜子兒,有的喝茶吃點心,有的拿著茶杯互相聊著。
他沒從這些人嘴裡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些家長理短的事兒,本地似乎沒什麼惡霸地主和土匪,這可不對,中國這麼大,一個衚衕裡住的人還有好有壞呢,不可能一個小鎮裡的人都是好人,找出幾個壞人幹掉他還出名,他耐心的聽著,張順只顧低頭吃點心喝水,他才不愛操心。
在茶館裡消磨了不少時間,張學義掏出金殼大懷錶,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六點,現在是夏天,離天黑還早,這段時間怎麼過呢?
就在這時候客人們紛紛起座拿錢給了夥計,都早早的離開,沒人在這裡吃晚飯,夥計也開始給大門裝門板和窗戶板,張學義很好奇,就問:“夥計,你這麼早關門做什麼,先把我的馬送到後院裡好好喂一下。”
“客官,您不知道,本地的鬍子柳子天一黑就出來,兇的狠,我們都習慣了,家家都有鐵門閂,去外地結伴而行,院子裡養上大狼狗也就沒事,土匪大多都沒槍只有刀,不是太難對付。”
“人多槍少呀,那還不好,鎮上的保安隊和縣裡的保安團一起出來幹他一下不就行了麼?” 張學義微笑著說。
“大帥都被害東北全亂了套,本省長官只管做官撈錢那管我們這小地方,縣保安團也怕土匪,不過保安團不搶我們就不錯,說句不中聽的話這年頭人死王八活,官就是匪匪就是官,官匪自古一家,我們小老百姓能怎麼地?”夥計說完把馬拉到後院去喂。
張學義心裡說話‘可讓我找到機會,非要收拾一下土匪,我看誰敢禍害百姓,我殺他全家挖他祖墳’,他暗下決心,今天非給這些臭賊點顏色看,這群賊老騷擾百姓簡直臭不要臉,跟他們三分顏色就敢開染房,還登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順子,我們去客房睡覺。” 張學義說完拿著自己的包袱和褡褳就讓夥計帶著找房間休息。
張順把自己的東西拿上,還把盤子裡剩下的點心也拿起來,邊走邊吃,桌子上只留下喝落的茶水和放點心的空盤子,他怕夥計把他的吃的給貪汙掉。
回到房間,張順和張學義各自穿衣服躺在床上,張順把大哥給他的雙傢伙放枕頭底下,有事的時候馬上可以用的上,他以前玩兒過大哥的盒子炮,對這東西不認生。
到客房住下張學義叫過夥計問:“你知道這路土匪住那麼?都叫什麼?”
“哎呀,這可不知道,賊夜裡來夜裡走,抓走的人沒跑回來的,所以誰也不認識他們,本地的還是外地的都不知道。”夥計說完忙他的去了。
今天可好,有活兒幹還不摸底,也不知道的匪窩在那,也不知道人家晚上來不來,晚上天又黑敵情又不明,真是夠難的,管他呢,先休息,一天不來等他一天,兩天不來等他三天,非把賊撈住不可。
哥倆睡了一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張學義在半夜起來看到房間裡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