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趕快走,一旦鬼子控制遼寧就會發動掃蕩,打擊繼續抵抗的東北軍到那會遼寧成關門打狗之勢想走也來不及,自己提前撤離可以儲存自己。
“橫把,想什麼呢?”大鬍子弄好帳篷以後在篝火上燒了點熱水拿到張學義面前。
“想老婆呢,你想不想?”張學義為了緩解幾天內巨大的生存壓力就開始逗大家開心。
大鬍子笑了笑,“我那有老婆,自乾土匪就沒老婆,只有幾個相好的,在南省還有呢,從江西回來我就找了一個,合計著過年結婚,不過看形勢暫時回不去,等過年再說。”大鬍子是個行俠仗義的土匪,不做壞事還喜歡打報不平,這樣一來就有很多女人喜歡他,所以他找老婆不難只是多年跟隨自己忙碌也沒找成,張學義感覺對不起他,“我忙完這段該給你買房子,你該找幾位夫人生幾個孩子。”
“我以前有孩子,後來留老家了,犯了事就跑出來沒回去,那地方窮沒呆頭,跟老婆住一起生了孩子都辦不起喜酒,在外人看來我們還不是夫妻,等太平了我回去看看,她沒死我才娶別人,俗話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她在一天我就不找老婆,好象我以前跟大夥說過,呵呵。”大鬍子說完喝著酒壺裡的酒,沒危險時候他才喝,前幾天一直打仗他也沒敢喝生怕耽誤大事。
“白大哥,您呢?”張學義問白馬。
“老婆死了孩子也不知道去那,太平了再說吧,我去江西看到很多紅軍指揮員都沒老婆,還是為百姓打江山重要,人家那麼多人不找我著急什麼,再說了咱爺們有錢,跟您兩年裡我可沒少賺,有錢還發愁沒老婆,憑咱的人品和身手找咱的人還不排隊呀是不是?”白馬到是瀟灑,一心當遊俠不著急穩定下來過太平日子。
茫茫草原上輕輕的吹來一陣風,篝火的火苗被風吹的隨意舞蹈起來,火星肆意亂飛著離開,夜空中星星眨眼看著草原上的這群遊俠。周圍安靜的只有風聲和篝火裡木柴燃燒發出的響聲,帳篷裡疲憊的幾個人先睡下,白馬和大鬍子抱著ZB26機槍背靠背的坐著值夜崗。
回到帳篷內睡覺的張學義雖然蓋著很多毯子但是還是感覺到夜間的寒意,他閉上眼就想起自己的老婆來,自己離家的時候翠兒剛剛生下一個兒子,自己沒跟兒子呆幾天就走了,估計是不能回去給兒子過百歲兒了,在上海的家裡小蘭應該早早睡了吧,她每天還要讀書上學,自己走的時候她非吵著說身體不舒服,估計不會是有了孩子了吧,現在已經有個兒子了還沒想出大名呢,讓老孃老婆想去吧。丫頭和小玉喜歡了自己半年多自己才把人家娶過門,才不到一百天自己就離開家,自己實在對不起她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跟老婆相處好,翠兒只忙著孩子似乎沒想過跟後娶的妾爭什麼風,希望她們千萬別鬥和睦一點自己也少操心,母親得了第一個孫子整天很高興,對自己的關心轉移到孫子身上,這回她老人家應該不埋怨自己。
上海,一座別墅裡的燈到十二點才滅,小蘭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自從他走了以後她也沒心情上學,從二十號開始全國都沸騰起來,示威遊行罷工罷課接連不斷,焚燒日貨抵制日貨她也沒心思上學,九月十八號那天自己收到他從瀋陽發來的電報,說一路平安局勢正常,可晚上就出了事,城區已經被佔領現在丈夫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他是個軍人是個有知識有愛國心的人,又年輕又氣盛萬一他跟鬼子拼命那不是很危險麼,這可怎麼辦?這幾天父母陪自己住在一起,租界內到是一片安靜,估計日本鬼子不敢來英法美的租界鬧事,住在英國租界還是比較安全的,真希望他打個電話回家或者發個電報說自己平安,千萬不要出事。
南京城,張學義家裡他母親還沒睡,翠兒以及其他兩個妾陪著婆婆坐著,老太太兩天沒好好吃飯,一直抱著孫子發呆,嚇的三個兒媳婦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家裡連個主事的都沒有,翠兒已經快休完產假回軍校繼續上學,她在家沒少自己看書,她從小也讀了幾天書,父母請先生讓她認字,以後好知書達禮被婆家喜歡,所以學起無線電來很方便,現在看完書可以收發電報,把訊號譯成程式碼把程式碼轉成漢字,然後給漢字明語加秘解秘,不過她也沒心情上學,丈夫生死未知她能好好做自己的事麼。
“媽,您早點休息吧。”翠兒一晚上說了好幾次這句話。
老太太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知道兒子有本事,但分跟誰比,跟土匪和雜牌兵打她不擔心,可是跟上萬鬼子打她心裡沒數,日本人又壞又狠老太太早就知道,她所正常的年代裡經歷了甲午戰爭、庚子戰爭、日俄戰爭,鬼子很容易打贏之後是大屠殺,京師、旅順等地的屠殺全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