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計劃署實現5億美元的緊急糧食援助目標。 最近,世界銀行集團已經宣佈,將在2009年把對非洲的農業貸款從億美元增加到8億美元。同時還打算增加和解決短期需要的資金支援、擴大和改善安全網計劃的覆蓋面等措施。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也採取了積極的相應措施。總裁施特勞斯?卡恩於2008年4月10日在華盛頓新聞釋出會上說,為了幫助解決食品價格上漲帶來的影響,國際貨幣組織決定為貧困地區提供諮詢和技術援助,並透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貸款,為受到糧價上漲衝擊的貧困國家提供協助。 為了幫助貧困家庭和社群自行生產所需的糧食,聯合國糧農業組織已在世界130個國家開展了2500多個小型專案。 顯然,戰役已在全球範圍內打響,敵人就是引發糧食危機的各種因素。 世界銀行2008年4月9日釋出的報告說,2008年和2009年糧食作物的價格預期將會居高不下,之後開始下降,但是2015年之前,大部分糧食作物的價格,都可能保持在2004年的價格水平之上。 一場持久戰剛剛打響。
美國的“糧食武器”
與此同時,我們再看看世界最大的糧食出口國—美國在幹什麼。
從美國總統2005年8月簽署《能源政策法案》以來,美國就大力推行生物能源政策,透過玉米來生產乙醇,作為汽車燃料。2006年,美國用於生產乙醇的玉米共4200萬噸,是億人一年的口糧。按照美國的計劃,到2022年,美國生產乙醇所消耗的玉米將達到億噸,足夠全世界1/10的人吃一年。難怪有人稱:“富人的汽車最終會吃掉窮人的麵包。”
過去的20年,美國政府一直在提高對農業的直接補貼。1995~2002年;美國共提供了1140億美元的農業補貼,糧食產業利潤的1/3來自政府補貼。美國政府年年鉅額赤字,為什麼這麼好心補貼農民呢?第一,保證本國農民的生產積極性,從而保證本國糧食儲備;第二,降低美國大米的成本,增強國際競爭力。透過WTO等國際貿易組織,敲開別國農產品市場的大門。面對比本國大米更低價的美國大米,很多貧窮國家被迫放棄本國的糧食生產,轉而購買更低廉的進口大米,同時也就養成了本國農業的依賴性。面對這種不平等競爭,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大對本國農業的財政補貼,這也是歐洲和日本等發達國家的通常做法,但那些貧窮的發展中國家顯然難以抗衡。
高價收購別國的單一農產品,從而造就了中美洲和非洲許多單一經濟的國家,面對價格誘惑,本國農民都放棄其他作物的耕種,轉而生產能高價賣出的咖啡、香蕉、甘蔗等單一產品,再用錢購買“低價”的美國糧食。雖然被“榮幸”地稱為某某咖啡王國、甘蔗之國,它們卻已經徹底喪失了本國農業的獨立性。
20多年前,美國透過一場貨幣戰爭和一紙廣場協定徹底打消了日本經濟追趕美國的念頭。20多年後的今天,難道一場糧食戰爭又要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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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美國農業補貼制度(1)
由於大量農業補貼落在商品化農產品上,直接推低了這些農產品的價格。於是,大量新的食品工業投資直接建立在這些農產品上,從而使得美國慢慢建立了一個強大的食物帝國。
早在20世紀20~30年代的經濟危機時期,美國政府有感於農業作為私人物品經營對國計民生的不利,開始介入農業生產。當時最主要的標誌是逐步建立農業常平倉制度以穩定農產品價格、提供農業信貸、穩定農地規模和糧食產量。農業常平倉制度的一個核心機制是“低吸高拋”的糧食儲備體系,使得糧食價格平滑化。這項制度使得農民的種植有穩定的收入預期,自然使得糧食的年產量可以穩定在一個大體均衡的水平上。農產品的加工體系、城市居民的消費體系,也可以維繫在一個穩定的數量和價格上。
這樣一個以價格收入支援為主要手段的農業常平倉制度,自然得到了農民和消費者的普遍歡迎,也直接促進了美國的農業進步。但是,從糧食儲備制度中嚐到好處的少數糧食寡頭,並不僅僅滿足於這樣的制度。在他們多年的動員和遊說下,糧食儲備制度受到質疑,自1996年起,新的農業法案實行,以農業補貼制度代替了糧食儲備制度。政府不再透過糧食儲備拋補去糾正糧食市場的扭曲,而是簡單地支付糧食加工商收購價和農民維持農場可持續的價格差。
市場價格高,則減少補貼,市場價格低,則增加補貼。這給食物集團擴大其利潤邊界、壓低糧食價格並擠佔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