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個事上,李鐵很夠意思,沒有在調查人員面前說一句對他們不利的話,公安局經濟偵察科的人把他搞到局裡問了好幾天他都沒透一個字,要是他說上哪怕一分錢的事,處理結果就絕對不是通報那麼簡單了。他就是透過這個事認識的張玉祥,事後,倆人的關係不錯,一直有著聯絡。不過,他隱約覺得這批貨被卡與上次的事一定有聯絡。他想了想,就Call陳仁威。
不一會兒,陳仁威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讓陳仁威和李曉雯快回公司。陳仁威問他什麼事這麼急?他已經快把他們的底給套出來了。李鐵說,你套個蛋啊!他們要喝讓他們喝去,你們馬上回公司。說完,他就放了電話。扔了電話他心說:這裡都火燒屁股了,他倒還有心思陪倆個狗男女灌黃湯。一想起季龍獅子大張嘴,心裡就更不舒服,一開口就要500萬,也真他媽的敢要。公司的流動資金才100多萬,在銀行又貸了幾千萬,要是真上這個專案,還要貸幾千萬,別說賺錢了,利息就能把公司壓垮。這時候,他已經打消了上專案的念頭。
“什麼事呀,猴急火燎地把我們催回來,酒剛喝到興頭上。”陳仁威進來後大大咧咧地問。問完後,見李鐵鐵青著臉,知道他一定遇到麻煩事了,不然他這麼好的休養是不會摔電話的。他知趣地縮起脖子坐在了沙發上不吭氣了。
跟在他身後的李曉雯也看到氣氛不對,進門後也隨著陳仁威坐在了沙發上。
李鐵簡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問他們有沒有辦法把這個事擺平?
倆人對視了一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曉雯的心裡很急,市場部是她管的口不說,而且這個事張剛曾問過她,她剛管市場部,也沒當回事,就讓他自己看著辦,所以,從客觀上來講,她是難脫干係的。於是她說:“李總,張剛和我說過這個事,我當時讓他自己看著辦,說起來這個事我有責任。”
“責任的事以後再談,現在的關鍵是怎麼擺平這個事,一個件不損失地把貨搞出來。”李鐵生硬地打斷了她的話。
陳仁威乍一聽這個事也很著急,正在冥思苦想地考慮怎麼把這個事給擺平,現在聽說是李曉雯同意這樣搞的,心裡輕鬆不說,而且還有種幸災樂禍。市場部劃歸李曉雯管後,他的心裡一直不舒服,上次挑著幾個骨幹倒戈,雖說給她找了些麻煩,但李鐵很快就把事給平息了。現在海關卡了貨,李曉雯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一百多萬美元不是個小數目,真要是給海關扣了,李鐵也受不了。
他表情上的變化很快被李鐵給捕捉到了,於是他板著臉說:“仁威,你別幸災樂禍,都是公司的事,如果搞不出來,損失的是公司,我們都是一根繩上拴的螞蚱,公司垮了都要捲包走人。”
“我哪裡幸災樂禍了?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你不是和海關的張玉祥關係挺好的,找他試試。”
“找不著,平時沒事總碰見,真要有事了就找不著了。”李鐵說。
陳仁威在海關倒是有個朋友,本來他想找他活動活動,但剛才被李鐵說中心裡所思,覺得有些下不來臺,也就打消了為他說話的念頭,而且這個事是李曉雯管的口,他就把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三個人正在百思無解的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李鐵本來不想讓人打擾,但聽外邊的人敲門很有節奏,而且敲得很有教養,就對門口說了聲“進來!”,他們倆的目光也投向了門口。進來的是海關的張玉祥副關長,幾個人都有點喜出望外,全站起身迎接著。
“哎呀老張,我找你找得好苦呀!”李鐵說著,幾乎是跑上前去和張玉祥握手,又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手忙腳亂地找煙,陳仁威見了,忙從兜裡掏出‘三五’的煙盒,抽出來遞了過去。
張玉祥抽出根菸點上後,問:“找我是不是為了那批貨的事?”
“是啊,正在為這個事著急呢!”李鐵說。
“這個事不太好辦啊!把整機拆成散件進來組裝,從性質上來講是走私,一粘上走私就不好辦了。”張玉祥說。
“這不是找你幫忙嘛!”陳仁威湊到他的面前說。
“有的忙能幫,你不說我也會幫的,可是這個忙確實有些難度,而且是劉世貴那個小子帶人扣的,上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搗了一通只發了個通報,肯定心裡不舒服,還不借這個事給你們來一下子,這個時候,我想說話也不好說。”
“老張,是這麼回事,我們這批貨是給F局的網路用的,本來是進四臺的,他們後來又提出再增加一臺,工程要求又緊,申報也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