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的個性。”
“我不認為綠衣服是新娘子穿的。你這麼穿會讓在教堂觀禮的朋友們嚇一跳。”
“總得給他們一些談話的材料。”
“對我的妻子而言,這是件令人遺憾的事。”
羅琳達俏皮地瞄了他一眼。
“可是你還是想娶我!我向來都是人們討論的物件。
“我現在知道了,我必得防止某些事情發生。”
“你能嗎?”羅琳達似乎不以為然。
她拿起鵝毛筆,蘸蘸墨水。
“你要我簽在哪兒?”她問。
德斯坦·海爾伸出右手,壓在檔案上。
“你得先換好衣服。”
羅琳達抬頭,望著他那方正的下巴緊抿著的嘴,答道:“我告訴過你,我要穿這件綠色禮服結婚。”
“我娶的女人要穿白色的。”
他們在桌子兩頭相互瞪著眼。德斯坦·海爾突然把檔案收起。
“很抱歉。伯爵閣下,”他轉身面對伯爵,“我覺得這些檔案最好是婚禮過後,在教堂辦公室簽署。”
他向門口走去。
“我娶的女人要象個新娘子。如果到時候她不來,我最多隻等三分鐘。”
伯爵和羅琳達都傻住了。等他們想到要開口說話時,他已經走出去了。
“看在上帝份上,羅琳達!”她父親簡直快哭出來。“看你做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看不出來,他是個開不得玩笑的人?”
羅琳達一聲不響。他繼續吼道。
“上樓去把衣服換掉!你要弄清楚,如果我們遲到,他不會等我們的。天哪!我怎麼生出這麼蠢的女兒?”
他歇斯底里地喊著,羅琳達知道這是因為他著實害怕會去不成愛爾蘭。
她知道她無法剝奪他一心想去愛爾蘭的狂熱,更由於他們無法待在老屋,一文不名地活下去。她走上樓,感到自已正一步一步走向斷頭臺。
為什麼她會捲入這一團烏煙瘴氣?為什麼當初在倫敦時,她不嫁給那許多深受她的人之一?
她想,甚至做艾力克的情婦,也比現在的處境強得多。
時間不多了,她把綠色禮服脫下,老道格曼太太幫她穿上海爾送的白紗新娘服,又把傳統的菊花冠戴在她頭上,固定住面紗。
當她穿戴完畢,羅琳達知道,事實上她現在的打扮要比先前穿的漂亮得多。
輕薄的面紗覆蓋在她臉上,使她充滿了靈性之美,就象傳說中,住在河流或湖泊中的半人半神的美麗少女。
當她走下樓時,發覺父親神情緊張地在大廳踱來踱去,不停地看著表,她覺得她對德斯坦·海爾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她祈禱著,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後悔強迫她做他太太。“他要的只是康波恩的頭銜,”她說,“那就是我對他所有的意義。一個貴族太太來讓他光耀門楣,或是讓他彌補未能出生貴族家庭的自我虧欠感。”
當她坐在古堡派來的馬車上,往教堂去時,她著實感到對這未來的丈夫,除了知道他很有錢外,其餘一無所知。
“他一定很有賺錢的腦筋。”她想,但她相信他在事業上一定也象他購買房子與娶她為妻這般粗魯無禮,令人不快。
“我敢說他一定是個狡詐的市儈!”她嗤之以鼻。“一個俗人,一個暴發戶,毫無是非的觀念。”
但是,她心底卻很難讓自己相信德斯坦·海爾是這麼一個幾人。
他有一股專橫而高貴的氣質,通常只有出身良好的人才會有這種風度。
至少,他倒還算體貼入微,在門口等著她的是一束與她白紗禮服至為相襯的鮮花。
由純白的百合與桅子花組成的這束花十分清純聖潔,它散發出的幽香似乎暫時緩和了羅琳達胸前激烈的起伏。
可是,當她挽著父親的手。踏上教堂的階梯,迎向等候在側廊的德斯坦·海爾時,她的心中又充滿了厭惡的情緒。
小教堂鋪滿了無以計數的白色鮮花,美輪美奐;長板凳上坐滿了人,可是一直到他們簽好字,從教堂辦公室走出來前,羅琳達始終沒有機會東張西望,看看有沒有她認識的人來參加。
他們在教堂停留的時間比原先預計的多耽擱了些,因為典禮後他們還到教堂辦公室簽署了結婚證件與房產交易的契約。
羅琳達看到她父親收下了一個信封,她想裡頭應該是張四萬鎊的支票。
“德斯坦·海爾可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