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泉姑自責道:“對不起,寧都,我差點壞了大事!”
趙寧都悶悶道:“下次注意就好了!還有四天!要格外小心!”
就出了臥室,在客廳裡打地輔睡下。
第二天,趙寧都在工地上巡查,劉寄生騎著馬趕了過來,臉上掛著笑,神情氣爽的樣子,看見趙寧都,三角臉眼裡射出不可捉摸的光芒。
“馬連長,昨天不是我有意的!”劉寄生臉上擠出虛假的微笑。
“沒關係!老婆偷人嘛!哪裡都有的事!況且這事是我先對不住老婆!”趙寧都道。
“哎呀!副連長真夠大度!對女人夠好!兄弟我欽佩!唉!只可惜一條漢子,怎麼就傷了那個地方?”劉寄生嘻笑道。
“這有什麼?打仗麼,子彈又不長眼睛!”趙寧都淡然道。
“那是!那是!副連長為黨國真是卓有戰功啊!”劉寄生皮笑肉不笑地恭維道,跟著,話鋒一轉,公事公辦的語氣道:”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剛才營座令人傳來命令,稱那個紅俘搞你老婆,讓團體很沒臉面,不能饒恕,要麼就地處決,要麼送到營部,給營長練靶子!”
趙寧都心裡一愣,埋怨道:“這事是你告訴營座的?”
“佔龍啊,這不是小事,紅俘都騎到咱脖子上了,營長能不知道?”
“不行!那個紅俘我要留著他,慢慢折磨死他,這樣才解我心頭之恨!”趙寧都道。
“慢慢折磨?太便宜他了!他多活一天,你副連長就多丟一天的臉!依我看,拖出來點天燈好了!我現在就叫幾個弟兄過去!”劉寄生道。
“不用了!我明天親自送到營長那去做靶子!我還要和營長談事情的!”趙寧都道。
“好!好!那隨便你了!”劉寄生哼哼了兩句,離開了。
半夜,趙寧都悄悄將姚玉松叫到自已房裡,將今天劉寄生對他說的事情告訴了他。姚玉松一聽,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眼珠子瞪得老大。劉泉姑也嚇了一跳,道:“那怎辦啊!”
“不要緊!姚主任!我會想法救你的!”趙寧都勸慰道。
“怎麼救啊?”姚玉皺說話的聲音打著顫,急切道:“我看只有我先逃了!”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今晚讓你趕快跑掉!泉姑和你一起走!”
“我?”劉泉姑驚訝地看著趙寧都,堅決地搖頭,“我不走!我留下來和你一起幹!”
“你是女同志,留在這裡不安全,特別是暴動時會有危險!姚主任一個人跑掉,我放跑他的嫌疑很大!要和你一起,可以說是你二人通姦,害怕處罰,合謀綁住了我跑掉!”趙寧都道。
“對啊,這個主意好!就照寧都說的做,我以支部書記的名義透過了!”姚玉松高興道。
劉泉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就只想著你自已!”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想著我自已?現在我們兩人要暴露了,及早離開,是讓暴動更加安全!我明明想的就是整個暴動!你,你什麼態度!你別忘了你在和上級領導講話!”姚玉松批評的語氣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敵人會懷疑趙寧都!”劉泉姑頂道。
“那你說怎麼辦?把我送出去給你人點天燈?我看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上級領導!”姚玉松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一個人跑掉!我留在這裡!”
“不行!我們二個人一起跑才是最好的理由!我一個人跑算什麼?敵人才真正懷疑寧都!”姚玉松道。
停了停,姚玉松又嚴厲道:“這是支部會議!劉泉姑同志!你這樣的態度,要在鄂豫皖,我早把你當反革命肅掉了!”
“支部會議就不能發表意見?我看你是殺自已的同志殺多了!”劉泉姑怒目而視道。她有一些同學戰友被肅掉的,也聽說過鄂豫皖時期殘酷的肅反,對“肅反”既害怕又厭惡。
“泉姑!姚主任說的是,必須你們二個一同跑掉,才顯得有理由!”趙寧都打斷了二人的爭執,對劉泉姑嚴肅道。
劉泉姑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有吭聲了。
當下,趙寧都要劉泉姑收拾包裹,並要二人化了裝。姚玉松穿起趙寧都的長衫,打扮成個生意人的樣子,雖然顯得大了些,但長衫穿寬鬆些也無妨。劉泉姑穿旗袍,一付商人太太的模樣。趙寧都將馬家軍中發的銀元還有上次救羅英時,從那財主身上搜出的一根金條都交、姚玉松、劉泉姑帶上。這根金條上次他回老家時,也沒捨得拿出來給母親的。又將自已的手槍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