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打量了一下他,跟著,冷笑了:“呸!土匪!撒謊也不會!你不是趙寧都!趙寧都不是是你這樣子!”
“泉姑同志!我就是趙寧都!你坐下,聽我慢慢告訴你!”趙寧都誠懇道。
然後他小聲地對劉泉姑講了他奉令化裝成民團往高臺送信,隨馬家軍衝進高臺,被呂連長誤會而砍成重傷,此後又被收編入馬家軍的經歷。
劉泉姑從他講述的聲音,他的語氣以及經過仔細辯認後的容貌氣質裡終於認出他來。
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像見了親人一般,撲進趙寧都的懷裡,哭道:“趙科長!我們太慘了!”
趙寧都心裡一陣顫抖,輕聲道:“我知道!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了!活下來就好!活下來就好!”
劉泉姑收住了眼淚,從他懷裡直起身子。揩揩眼淚,看著他滿是傷痕的臉,心痛道:“你也受苦了!”
趙寧都嘆口氣,凝望著他,深沉道:“受苦的是你們!比起你們,我這算不了什麼?”
然後,劉泉姑對趙寧都說了她的經歷:她們劇團在倪家營子突圍前就被打散了,她在一幫戰士掩護下逃入祈連山中,轉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能走出去。沒想到後來被民團給搜出了。說起劉泉姑的愛人姚玉松。劉泉姑說,聽人說姚玉松在倪家營子突圍時已經犧牲了。趙寧都免不了又安慰她一陣。然後,兩人商議了營救劉泉姑及其它戰友的一個辦法。
五、拒之門外
第二天,趙寧都帶一個班的騎兵押著劉泉姑等二十多名紅軍往駐在臨澤的團部去。陽春的太陽像一面銅鑼懸在天空,遠處的祈連山白雪皚皚,一行人馬的影子在戈壁上拖得老長。馬家軍騎著馬,紅軍步行。幾個重傷的紅軍被擱在馬上,由其他的紅軍扶著走。
到了一個小山包前,趙寧都令二十多名紅軍靠著小山包站著,然後叫馬家軍站成一排,將他們槍決了。
“老子沒興趣押你們!都斃了算了!”他罵道。
十二名馬家軍下了馬,站在二十多個紅軍面前。趙寧都從傳令兵手裡拿過沖鋒槍,站在他們前面,對馬家軍命令道:“預備!“
馬家軍們齊齊地舉起槍。
趙寧都也拉開槍拴,但沒有再發令,而是對著馬家軍一陣掃射。十多個沒有拉開槍栓的馬家軍還沒明白是怎回事,就被打倒了。
傳令兵大驚:“連長——”話音未落,便被趙寧都射倒在地。
趙寧都對這呆站著的紅軍道:“你們快上馬!往東跑!”
紅軍們不明白怎回事,都愣著不敢動。劉泉姑急忙說:“大家照他的話做!他是自已人!”
一個四川佬率先衝出佇列,撿起一把馬家軍的馬槍和一把馬刀。其餘的人也紛紛上前,撿了槍和刀,騎上馬。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了槍聲,趙寧都朝遠處看去,吃了一驚,只見一隊馬家軍騎兵從遠處賓士而來。
趙寧都眉頭皺了起來,果斷地對眾紅俘道:“快留幾個人隨我阻擊!其餘的人上馬,快跑!泉姑!你負責帶著他們離開!”
“一起走吧!”劉泉姑急道。
“不行!他們會追上你們的!必須有人阻擊!”
四川佬和幾個拿槍的戰士自動跳下馬來,其餘的戰士也要往下跳,趙寧都道:“夠了!都送死啊!活出一個是一個!把槍留下!快走!”
劉泉姑:“趙科長!要死大家死一塊!“
一個紅軍喊:“我們不能丟下你走!”
趙寧都喝道:“衝出去一個是一個!誰再亂說我打死誰!”
劉泉姑一時六神無主,不知如何辦,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臉漲得通紅。趙寧都拿出隨身帶著的駁殼槍,塞到劉泉姑手上,果斷道:“放心!我們會脫身的!”
遠處趕來的馬家軍已朝這邊開槍了。子彈滋溜滋溜在空中划過去。劉泉姑被驚醒了,抓緊手槍,上了馬,對趙寧都道:“那,我們走了!你保重!”
趙寧都一腳踹在劉泉姑的馬屁股上,道:“後會有期!”那馬朝前飛奔而去,劉泉姑回頭喊:“趙科長!保重!”其餘在馬上的戰士也跟著往前奔去。
剩下的紅軍戰士,趕緊收攏槍支,臥倒在沙包上。趙寧都將“閃電”藏在一個土包後面,自己臥倒在四川佬旁邊。他數了數身邊的人,一共六個,就說道:“聽我的命令再開槍!”
馬家軍已狂呼著奔近了。大約有三十多個,是一個小排的武裝。雙方相距五十多米時,趙寧都大喝一聲:“開火!”於是,六支槍齊射。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