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帕帕克之所以如此膽大,能糾集起這麼多的追隨者,似乎和一個什麼神使有關。那個神使很神秘,具有不可思議之神通……”
“是個漢人吧?”劉協打斷了張遼的話。
張遼一怔:“殿下說什麼?是漢人?”
劉協笑了笑。“徵西將軍,安息帝國還在貴霜帝國以西,至少兩年內不會與我大漢產生關聯,所以有關安息帝國的訊息,並沒有轉告將軍。我們得到訊息,那個所謂的神使很可能就是戲志才。”
“戲志才?”張遼大吃一驚。他對戲志才並不陌生,但是他沒想到戲志才會跑到安息去了。他想了想,隨即意識到這不可能是偶然,與和連等人出現在貴霜帝國一樣,很可能是劉辯有意為之。可是他又不怎麼敢相信。和連等人是被劉辯打跑的,無路可去,只能西遷到貴霜帝國。戲志才卻是孤身一人,劉辯想要把他趕到安息帝國去,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
“你覺得奇怪?”劉協笑笑。“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戲志才在安息是基本可以肯定的。不僅有他,還有天師道的盧夫人。”
張遼微微頜首。劉協說得這麼肯定,自然有他的情報來源。這麼說來,劉辯計劃中的西征可不僅僅是現在意義上的西域了。他忽然靈光一現,明白了長公主的意思,不禁會心而笑。
……
賈詡快步走進了建章臺下的密室,打斷了劉辯的冥想。
劉辯睜開眼睛,情緒不太高,怏怏的說道:“文和,又有什麼事?”
“陛下這是怎麼了?”賈詡沒有說自己的事,先關心起劉辯的心情來。“陛下心事重重,莫非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劉辯沉吟片刻:“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賈詡眉頭一挑,追問道:“哪兒不對勁?”
劉辯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首先你就不對勁,崇尚言不如默的賈令君今天這是怎麼了?”
“陛下是不是感應到了天地元氣的擾動?是北方,還是西方?”
“都有。”劉辯站了起來,揹著手。在密室裡來回轉了兩圈。“北方和龍有關,我覺得龍似乎有些不安。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是因為戲志才被冰封在荒原上所致。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我擔心,是不是戲志才又有突破。龍有所感應,這才有所不安。”
賈詡撫著鬍鬚想了想,又道:“那西方呢?”
“西方……應該是戲志才吧。”劉辯輕籲一口氣:“他可能在安息找到了什麼,實力變得更強大了。”
“是兩個月前開始的麼?”賈詡說著,遞過來一張紙條。紙條一寸寬,兩尺長,捲曲在一起,看起來像是曾經卷在一起很長時間。劉辯接過來。展開一看,不禁哼了一聲。“果然是他。”
“沒錯。”賈詡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陛下能感應到具體是什麼嗎?從他召集這麼多祭司來看,應該是排練陣法。只是神廟守護森嚴,我們的探子看不到具體的情況,所以……”
劉辯眼神一閃:“怎麼,你擔心儒門將計就計?”
賈詡沒有直接回答,轉而說道:“陳留王遠赴西域的訊息傳出後,洛陽風言風語不小,臣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推波助瀾?”劉辯哈哈一笑:“他們如果都願意到西域去,我倒是求之不得。戲志才雖然實力很強,但是他並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連自己為什麼這麼強,他都未必清楚,又有什麼好怕的。”
“既然如此,那龍為什麼不安?”
劉辯收起了笑容,沒有再說什麼。他感受到了賈詡心裡強烈的擔心,他自己也有些不安起來。讓戲志才到西方去查詢鳳系文明的起源,是他的決定,但是他把戲志才放了出去,就無法再直接控制他。戲志才遠在萬里之外。萬一有什麼異變,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會不會弄巧成拙?他並不清楚。
“陛下能以兩年時間平定大漢。戲志才為什麼不能在短時間內控制安息?”賈詡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眉心微蹙。“陛下。到了你們這樣的層次,什麼意外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可千萬大意不得啊。”
“文和,你有什麼妙計?”
“陛下,袁紹不過是釜底游魚,不值得陛下用心。陛下的眼光應該放得更長遠一些,比如貴霜,比如安息。搞明白傳國玉璽的秘密,才是當務之急。”
“傳國玉璽!”劉辯苦笑一聲,搖搖頭:“這個秘密也許消失在歷史深處,再也沒有人搞得明白了。到目前為止,蔡琰查遍了所有的檔案,居然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