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目瞭然了嗎?孔文舉,你覺得現存的儒‘門’經典中,可能有多少是偽書?”
孔融的頭皮一陣發麻,眼中‘露’出掩飾不住的驚惶,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作為聖人後裔,他太清楚偽書的泛濫有多嚴重。如果真的開啟秦始皇陵,並且在裡面發現了漢代以前的儒‘門’經典,當今傳讀的很多經傳都會成為笑話,儒生們費盡心機解釋的好多微言大義也會成為無稽之談。
包括三皇五帝的道統在內,因為這些絕大多數都是漢儒的發明。漢儒綜合百家,將很多原本屬於道家、墨家先賢的人物一起整合到儒家道統中來,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黃帝。黃老並稱,原本是道家崇拜的先賢——孔子從來沒有提及過他——現在卻成了華夏文明的始皇,也是孔子推崇的堯舜的共同祖先。
可以想象,一旦發現與現有儒家體系不同的古籍,儒‘門’造假的事情就遮不住了。
而這幾乎是必然的事。
對儒‘門’來說,這無異於是一個滅頂之災。
“陛下……認定儒道是亡國之道,要將儒‘門’趕盡殺絕麼?”
劉辯瞥了孔融一眼,搖搖頭,有些無奈,有些自嘲。“錢串子雖然不能當錢用,卻也少不得。朕如果要將儒‘門’趕盡殺絕,何必等到今天。”
孔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剎那間,他彷彿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遍。
“不過,儒‘門’要想重新成為真正的治國之道,有兩個短處必須先解決。”
孔融躬身一拜:“敢請陛下言明。”
劉辯沉‘吟’良久:“一則為虛,一則為偽。”他轉過頭,打量著孔融。“儒‘門’以鳳凰自居,鳳凰能浴火重生,儒‘門’能否如此?孔卿,你能為國家守住北海,朕非常感‘激’。能不能守住儒‘門’,能不能將亡國之道變成強國之道,朕希望你能再建新功,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儒‘門’常說,五百年有聖人出。可是朕覺得,五百年太久,只爭朝夕。孔卿,時不我待啊。”
孔融如釋重負,喜極而泣。“臣敢不從命。”
……
孔融昂著頭而來,低著頭而去。
蔡琰從後面繞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陛下,你的三寸舌鋒可是越來越犀利了,連登過龍‘門’的孔文舉都被你擊敗了。”
劉辯吐出舌頭,晃了晃:“是麼。你有沒有興趣大戰三百回合?”
蔡琰紅了臉,轉身要退,劉辯哪裡肯讓她逃,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摟在懷中,低頭親了上去。舌尖挑開蔡琰柔軟的雙‘唇’,攻了進去。蔡琰面熱心跳,想要推開劉辯,卻又捨不得,一時手足無措。
董白從旁邊踱了出來,重重的咳了一聲。蔡琰像受驚的兔子,連忙從劉辯的懷中掙扎出來。劉辯哈哈大笑,握著蔡琰的手,不讓她逃走。另一隻手抓住董白拽了過來,帶著三分蠻橫的‘吻’了上去。董白不但沒有像蔡琰一樣‘欲’拒還迎,反而奮起反擊,緊緊的摟著劉辯的脖子,幾乎將整個身子都掛在劉辯身上,咬著劉辯的嘴‘唇’不放鬆,啐啐有聲。看得蔡琰眼熱不已,既羨慕又嫉妒。
過了好半天。董白松開了劉辯,示威的揚起了下巴。蔡琰翻了個白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以示不屑。董白聳聳肩,嘎嘎大笑,昂首‘挺’‘胸’,龍行虎步的走了。
“陛下……”蔡琰撅著嘴,幽怨的搖著身子。
劉辯抹了抹被董白咬破的嘴‘唇’。有些無奈。“你看,有時候簡單粗暴的確比較好用。”
“難道陛下要每個人都像她一樣不讀書?”
“沒有啊。”劉辯想了想,又說道:“阿琰,最聰明的人會將最複雜的問題以最簡單的方式表達出來,只有笨蛋才會將原本簡單的問題搞得複雜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為什麼說儒家是亡國之道。就是因為儒‘門’不僅虛,而且偽。虛,則禮儀繁複難明,‘浪’費‘精’力;偽,則無法面對真正的問題,只能多方掩飾,將原本簡單的問題搞得複雜了。我最崇拜的一位智者,只用一個簡單的公式就揭示了世上最複雜的問題。”
“什麼人這麼高明,臣妾能不能見見這位智者?”
“這個……”劉辯撓頭了。怎麼才能將蔡琰引見給愛因斯坦呢?這可有點麻煩。
除非揭開龍文明的最終秘密,發現時空的終極秘密。
唉,也不知道戲志才的進展如何。
……
在盧夫人的陪同下,戲志才緩緩的走上了祭壇,靜靜的看著數百面容各異,神情卻同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