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之色,道:“巴公子能如此大度,實在是讓我等欽佩,在下對貴城的一切甚是好奇,正想著要到四處轉轉呢!”
“哼,文定你可別想的太過天真了,不過是將籠子做大了點罷了,終究還不是逃不過他巴公子的掌握之中,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陸仲簡可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對此那位巴公子到是不十分介意,反而是略帶點揶揄的口氣道:“陸老翁對我們這赤穴城倒是瞭如指掌,連如何通往山外之路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陸仲簡氣惱的背過頭去,對他來個不與理會。
巴公子與陸大爹打交道也不是一日兩日,對他的脾氣也有了較深的瞭解,也不去計較他老人家僵硬的態度,反而是對文質彬彬的柳文定有了相當的好感,道:“在下正好是清閒的很,這位仁兄若是想四處走走,在下倒是可以為仁兄做會嚮導,不知仁兄介意否?”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是兄臺身負一城重任,在下怕太過麻煩兄臺。”
巴公子笑道:“無妨,無妨,巴某之上尚有家父,這城中的大事小事還得他老人家拿主意,細說起來在下也不過是閒人一個罷了,說是與仁兄做迴向導,其實不過是求一伴爾。”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文定回望餘人,突又想起自己單獨一人前去,又將楊管事他們置於何地,趕忙問道:“楊兄與陸老伯,願意一同前往嗎?”
巴公子也盛情相遨:“諸位也一同去看看,我們這別有洞天的山中之城吧!相信諸位一定會喜歡上它的。”
陸仲簡毫不客氣的道:“看什麼看,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半輩子的時間還怕看不夠嗎?”
巴公子笑道:“一月不見,陸老翁依舊是如此,動輒就喜歡與我等後輩說笑。”
“是極,是極,陸老伯一貫便是這般,楊兄呢,一同前去如何?”雖然被巴公子禁錮了一夜,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等人闖入了別人的禁地在先,更何況若不是他們,赤穴村又怎會遭受滅頂之災,對於他們文定是有愧於心的,是以趕忙圓場。
“不了,人年紀大了,腿腳也大不如以前了,昨夜的一覺還沒恢復元氣,還是你們年輕人去吧!”
楊括與陸大爹尚且如此,餘人就更不用說了,文定惟有自行隨著巴公子走出了院門。
這赤穴城與赤穴村比較起來,可有著顯著的不同,許是與各自附近的取材不同,赤穴村選用的大多是綠竹,而赤穴城因為在大山之中,選用的材料也大多是堅硬的石頭,一座座由石頭搭建而成的屋舍,雖看起來沒有那份清閒雅緻,卻也是堅固耐用。
一路上路過酒鋪、鐵匠鋪、製衣店,不論是正在為顧客推薦貨品的店主,還是精心挑選貨品的顧客都會放下手中的活,一齊向巴公子施禮,路上的行人更是自覺的側身兩旁,讓出道路。
對此巴公子總是淺笑著點頭回應,文定也順帶著沾了不少的光,就這樣慢慢悠悠的走過了幾條街道,終於是走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
眼前是一條潺潺的溪水,溪水之上是一座小型的拱橋,拱橋的那頭有一座簡易的涼亭,巴公子命令隨行的兵士留在橋的這邊,自己則帶著文定越過拱橋步入涼亭之中。
在只有自己與文定的時候,巴公子似乎整個人都輕鬆了一節,先是深深吐了口濁氣,接著又用手捏了捏自己那僵硬的下巴,與片刻前那祥和中略帶幾分威嚴的架勢,完全如兩人似的。
“讓柳兄見笑了,這都是我那父親對在下的嚴令,在城民的面前必須得擺出一副懾人的姿態,不然等到我當政之後,恐不能服眾。”
文定笑道:“為人者,最無可避免的便是自己的出身,巴公子身系這一方樂土來日統領之人,重任在身,自然巴公子的言談舉止也要比常人來得拘謹許多。”
巴公子對此是苦惱不已,露出澀澀的一笑,轉而望向亭外的涓涓細流。
這赤穴城若說有何處讓文定覺得不自在,便是這城裡建築的格局,不論是民居還是商鋪,都如同一個個堡壘似的,四處都可以見到刀劍弓弩的影子,行走在赤穴城的街道上,讓人很自覺的感到一股肅殺之氣。
走了許久,惟有此處透露出一股安寧祥和之氣,或許這也是巴公子帶著文定來此處的緣故吧!在小橋、溪水之畔,城市的桎梏也就減弱了許多。難怪一到此處,巴公子就像是換個人般。
小溪的這邊生長了一排排高達幾十丈的松樹,以及低矮的灌叢,文定不由的問道:“這些樹想必有許多年了吧!”
“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