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完婚,今日便要上路,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婦道人家如何是好呀!”自己男人那肯定是不會理會,這些牢騷柳章氏也只好衝著自己兒子發發。
然而從昨日到今日,文定雖然沒與那任雅楠有過交談,不過卻也將一切看在眼裡,對她初步有了一定的認識,知道她對這樁父母敲定的婚事,其實心裡也跟自己一樣厭惡,不然不會如此冷漠。文定自忖道自己待在家裡,勢必兩人就要獨處一室,若是自己早些離開,對她,對自己而言,都將是一件好事。
文定從懷裡掏出自己早已帶回來的那些銀票,遞給母親,謊稱道:“娘,這是東家託外面的李掌櫃帶給我的銀票,您收好了。”
“這麼些呀!李掌櫃不是將你們東家送的賀儀都交給你爹了嗎?”
“那是他們湊的賀儀,這些是孩兒平日存在櫃上的。回來時走的匆忙,也沒顧上支取,東家知道家裡辦事要花不少銀子,所以特意讓李掌櫃給孩兒帶過來的。”
在文定這番合乎情理的解釋之後,柳章氏才不疑有他,然而又怪責道:“誒,你這傻孩子,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能將自己賺來的銀子都交給孃的呢!該給你媳婦幫你保管起來才是呀!”說著又將銀票推還給文定。
那文定如何會答應,堅絕不肯,道:“她一個未滿十八的女子,不愁吃不愁穿的,要錢做甚,還是放在孃的手裡好了。”
“傻孩子,這女人家如何就沒有花消了?”這個孩子跟他老子一樣,半點女兒家的心思也不懂,柳章氏沒好氣的道:“這頭上戴的,臉上抹的,身上穿的,哪一樣不用花錢呀!你媳婦又不跟娘似的已經是老太婆了,女兒家的花樣怎麼也要來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