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嫻解說,是燕小姐殺了那些歹徒,才使得王嫻像著了魔似的,為了要向她學武,竟將自己整個人都搭進去了。
見文定不吱聲,紫鵑蹺起手指就往他腦袋上戳去,心急火燎的說道,“你倒是說呀你。”
文定喃喃的低語道:“那嫻兒問了,我說的只是實話呀!”
“哦,你還有理了。”紫鵑的怒火在迅速的攀升,斥道,“你不知道那人的可怕呀!不懂說話,可以講的婉轉點,說是碰巧路過的蒙面人殺的不就行了。”
“那不是騙人嗎?”文定不敢苟同她的說法。
紫鵑則爭辯道:“怎麼就是騙人了,她是不是剛巧路過才被你找到的,她是不是老用白巾把臉遮住。啊!你也不仔細想想,就這樣跟獻寶似的,嫻兒一問就全部交代了,你平常那些書都讀哪去了?”
在其盛怒之下,文定也懶得和她去爭排,反正是來個無語以對,低頭數著手指。
但紫鵑又說道:“這件事都是你的錯,就由你去和她說。”來找文定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不敢去,便變著法的想要文定去找燕小姐談。
這種事找上自己,文定可不幹!猛的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事是嫻兒和別人談好的。這你情我息的事,我去了可怎麼說呀!說什麼也不去。”
紫鵑搖醒他道,“你不是說,你答應王大嫂要照顧嫻兒的嗎?好呀!這才過了幾天呀!你就推卸責任,明明看著嫻兒是往火坑裡跳,你拉都懶得拉一把了。”說著說著,口裡開始哽咽,眼圈也有些微紅。
這事真是讓人為難,文定口氣軟化的說道:“可這是嫻兒自己的訣定,她要學功夫,日後除暴安良,這麼崇高的目標!你要我怎麼好去破壞她。”
一直偷偷望著他的紫鵑,聽聞他話中有轉機,忙說道:“誰說不讓她學武了,我只是不想她不但學不成武,反而白白遭人利用。至於嫻兒學武的事,我已經為她想好了,這次回去便求小姐教她。我們小姐不但人好,功夫更好,再說還有我看著,難道不比這當人下女要來得穩要些嗎?”
由雨煙教,那肯定是盡心盡力,文定也覺得那樣嫻兒學成的把握大些,點頭說道:“嗯,這倒是個不借的主意。”
紫鵑藉機拖他下水,道:“那這次回去,你也要幫我向我們家小姐說些好話,讓她答應下來。現在你就去那邊說清楚,把人給領回來。”
文定有種被這丫頭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但又沒辦法反駁,只好不情不願的推開門向外走去。紫鵑則在後面掩著嘴偷偷的笑,這種讀書人有的時侯像是挺聰明的,有時又笨的引人發笑。
文定徘徊在燕小姐的艙房門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不進去的話,紫鵑絕不會善罷甘休,可進去了,自己該是如何張嘴呢!這件事真是讓他頭痛不已。
無可奈何,既然答應了紫鵑,怎樣也得硬著頭皮進去試試。他舉起手輕輕的敲門,心裡卻盼望著她們不在,那樣自己也算是來過了可惜願望畢竟只是願望,和現實是有差距的,他的敲門聲剛落一會,艙門便開啟了,王嫻羞答答的小腦袋從裡面伸了出來。
原本還有些羞澀的王嫻,見到是自己認識的柳叔叔,小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柳叔叔,你來找我們家小姐的嗎?等我通報一聲呀!”說著急忙往回跑去。
燕小姐早已知道站在門外的是柳文定了,而且還清楚的知道他幾次抬手預備敲門,可又接著放下去。心下猜想有什麼事,讓他首次主動找上自己,還如此的裹足不前,本以為他會就此打住了的,想不到最後還是找上門了。
王嫻走到近前,敬聲稟報道:“小姐,敲門的是柳叔叔,您見嗎?”
“小嫻,請柳掌櫃進來吧!”燕小姐放下手中的書卷,等待文定自己來揭開這個謎底。
小王嫻將文定引入客座,不等燕小姐盼咐,便機靈的為他們二人沏上茶,然後退到燕小姐身旁,垂著雙手候著。
文定看在眼裡,暗自吃驚不小,這小姑娘倒是挺能適應的,第一日便將丫鬟的事情做的有模有樣的。
燕小姐則似乎覺得一切都很正常,淡淡的詢問道:“柳掌櫃來此,是有什麼事嗎?”
文定這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將自己在門口想出的那套說辭說出來,道,“那個,再有幾日我們便要到重慶府了,在下想問問,下船後我們是直接去蓉城,還是稍做歇息再去?”
這些事情向來都是由楊管事安排的,燕小姐心下奇怪他怎會為這事找自己,口裡卻還是說道,“這些事,柳掌櫃還是與楊管事商討商討吧!定下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