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見她如此的凝重,心裡不由的有絲擔心,小心的道:“什麼事,嫻兒你說說看,如果姐姐辦得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王嫻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態,說道:“姐姐武功高強,我想拜姐姐為師,求姐姐教我一身的功夫,以後專門去收拾那些做壞事的惡人。”她年紀小小的,志向卻是不小,讓文定他們暗暗吃了一驚。
這要是放在以前,紫鵑一定是欣然應承下來。可是自打前幾日的事情後,她對自己的武功也是喪失了信心,連幾個雷賊也打不過,怎麼好意恩還收人為徒呢!
紫鵑有些為難的對王嫻說道,“不是姐姐不肯教你,實在是姐姐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就是全教給你,你學的和姐姐一樣,在外面也是無濟於事呀!要不等過些日子,姐姐帶你去找個實力高強的師傅,讓她教你如何?”
她一邊說著,心裡面已經將這個人選想好了,就是她們家小姐,她已經計較著怎麼樣才能說服小姐收這個徒弟,實在不行,還可以拉上文定過個現成的說客,暗自樂道,小姐怎麼著也會給他面子吧!
文定沒想到她在算計著自己,不過聽了她的話,倒有些感觸,經過這件事的深刻教訓後,這丫頭真是比以前穩重了許多。
而王嫻卻不以為然,爭辯道:“可是那麼些個壞人,不是都被姐姐打敗了嗎?”
說到這件事紫鵑便有些難堪,她望向文定,文定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只好小聲的為小王嫻解釋道:“那些人不是姐姐打敗的,都是被另外一個人打敗的。”回想起那整條路上的伏屍,她已中便泛起噁心,飯也吃不下去了。
紫鵑不想提,可王嫻卻不想放棄,繼續追問道:“那,那個人是誰,姐姐能告訴嫻兒嗎?”
實在是不忍拒絕嫻兒的好奇,也是為了不打擊她剛剛升起來來生活的希望,紫鵑嘟著嘴不清願的說道:“是個姓燕的小姐,是她打敗了那群人。”
燕小姐出現的時侯,王嫻已經昏迷了過去,而後來她醒來又昏迷時,燕小姐也沒在她近前,回到碼頭再到船上,燕小姐一直隱身在自己的房間裡,所以除了剛才見過那一面外,王嫻心中完全沒燕小姐的印象,而剛才在船尾見到的,王嫻也只知道是個陌生人。
她茫然的望著紫鵑,問道,“那,姐姐說的那個燕姐姐是誰呢!在不在這船上呀?嫻兒見過沒?”
紫鵑儘量使自己不去想那個燕小姐,一想到她就難免想到那條路。而王嫻的追問卻絲毫不放鬆,正在犯愁如何向她說起,這時文定替她說道:“那個姐姐也在船上,住在最裡
面的房間,只是她喜歡待在裡面,不大愛出來。”
整艘船除了紫鵑姐姐與自己,王嫻唯一見過的女性就是……腦中忽然那麼一閃,王嫻問道:“是不是一個用白紗巾檔住了臉的姐姐呀?”
“對呀!對呀!那就是她。”想不到嫻兒會知道她的特徵,文定想不起她們在哪裡碰了面的。
紫鵑則驚奇的說道:“你見過她了嗎?嫻兒以後聽姐姐的話,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她自己對那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所以也不想王嫻與她太過靠近。還惡狠狠的橫了文定一眼,就是他多嘴著的事。
“哦,知道了。”王嫻嘴上是答應了,心裡卻又有另一番思量。
燕小姐在房中靜坐,她師從的山門遵從的是“黃老道家”。
而道學者,靜坐又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課業。別看就只是坐著,這裡面還有很多的奧妙。
首先,靜坐者必先靜心,人的心由生到死、從朝到暮,便習慣於思慮,它猶如一條瀑布的流水,水遠沒有停止過。而靜坐者的心理,需要始終保持適度而安穩的靜態,寂然不動,一念不生時,便可至“虛極靜篤”的境界。
再則便是姿勢,一般受是微合雙目,閉嘴,用鼻自然呼吸,呼吸時一要自然,二要輕鬆,三要均勻。意念想在肚臍下一寸處,即所謂丹田部位,想著這個部位仿若有一朵荷花,隨著自己的呼吸一開一合,即吸氣時花開,呼氣時花合,亦可反之。
時間大短還起不到效果,不過這次燕小姐只靜坐了半個時辰,便收功起身了。因為在她房間門外,那個徘徊了不下兩刻鐘的小巧身影,終於還是忍不住敲了她的房門。
“進來。”燕小姐的聲音還是那麼空靈。
房門開啟後,縮手縮腳的王嫻出現在門口,燕小姐望著她不發一語,等著她自己說出來意。這時的燕小姐臉上並沒有掩上白巾,那玉般的容貌,自然是不用刻意向這個小姑娘隱藏。
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