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約曼峰到龍歌郡,帝國的戰爭,王國的毀滅。無法阻止的殺戮,世界上最殘酷的暴行,南嶺的大地在承受這一切……”
便想便走,就不免有些走神,一不小心,就跟人撞到了一起:“啊!抱歉!”
被克雷爾撞到的男人似乎是在給面前的少女遞水,他這一碰,水就不禁潑了出來,灑到了那名少女的身上。
在水潑出來的那一瞬間,男人的動作非常快,直接伸出手,對著潑出去的水一扇,打飛了打半的液體,但是水畢竟是流體,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潑到了少女的衣裙上。
“啊!”少女輕輕地低呼了一聲。
“哎呀哎呀!你看我這……”克雷爾不禁有些尷尬,喜歡邊走邊想事情一直是他的一個壞毛病,看著似乎是少女哥哥的男人用那隻冰藍sè的獨眼怒視著自己,克雷爾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失禮了。”克雷爾輕輕地滑動手指,一道蔚藍的魔力流緩緩淌出,在少女溼掉的一群上輕輕拂過,就把灑出的水珠全部汲取了出來。
笑眯眯地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克雷爾離開了:“高階劍士的反應雖然迅速,但是若說是處理這種事,還是我們法師更為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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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身穿一件奇怪白大褂,梳著鐵灰sè長馬尾,神情顯得有些奇異的慵懶感的男人離去的背影,蘭伯茨心中生出深深的jǐng惕。
身為一名曾經站在高階巔峰的聖騎士,蘭伯茨在對方施法之前,甚至沒能察覺出對方是個法師。
要知道,因為體內靈素的原因,即便是學徒低階的詭術師,身上也會逸散出淡淡的,那種專屬於魔力與法師的獨特味道。
然而剛才離開的那傢伙沒看錯的話,他似乎是在走神?然而即便走著神,也把身上的魔力波動收束得如此之好……恐怕只有真理中階以上專jīng魔力cāo控的大鍊金術師才能做到吧……
“喂喂,波茨,剛才那個人莫名其妙地說什麼呢?”坐在位置上的辛西婭扯了扯蘭伯茨的衣角,“高階劍士?他不會是在說你吧?”
蘭伯茨看向辛西婭,然後臉sè平靜地搖了搖頭。
“啊……這樣啊……”辛西婭點了點頭,氣呼呼地鼓起兩腮,瞪著克雷爾還未走遠的背影,想要用眼神殺死他,“一看就是怪人,突然就撞過來了。”
對於欺騙了辛西婭,蘭伯茨心無愧疚,但是對於她的信任,卻很感謝。
“唔……真是可惜,送來的頭等票只有一張,所以波茨你只能坐在地上了。”辛西婭用手遮住已經漸漸升起來的陽光,眺望著遠處的閱兵廣場,“不過這裡的位置可真是不錯,僅次於正對貴族觀禮臺的軍人區。”
蘭伯茨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票是在夜裡突然出現在吧檯上的,而辛西婭顯得也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從原本的毫無興趣,瞬間敲定了注意,打算來過來看閱兵。
那張票只有一張,可以說已經從側面告訴了蘭伯茨什麼的,不過蘭伯茨既沒有問辛西婭票是從哪來的,也沒有推拒辛西婭的邀請,跟她一起來了——雖然是坐在骯髒又冷冰冰的地上。
屁股下只墊了一塊辛西婭帶來的毯子,蘭伯茨環腿坐在市民觀閱臺的最前方,面前就是保護的鐵欄杆,心中卻毫未感到彆扭——或者說,已經顧不上感到彆扭。
辛西婭哼著歌,在座位上等待著典禮的開始,纖長白皙雙腿就在蘭伯茨的左右兩側隨意晃盪著,蘭伯茨連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少女的**潔白的肌膚。
在心中默默地背誦著教典上的禱詞,蘭伯茨僅僅才坐下幾分鐘,就已經滿身冷汗了——如果是這是諸神的考驗的話,他蘭伯茨身為一個決心贖罪的前聖騎士一定會堅持到最——
辛西婭一把按在蘭伯茨的肩上,身體微微前傾,跟其他市民一起,興奮地歡呼了起來:“波茨波茨你快看!開始了開始了!”
感受著少女結實丰韻的小腿隔了一層衣服的摩擦,蘭伯茨悄悄縮了縮身體,把臉埋進了腿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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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一聲鐘鳴宣告著典禮的開始,艾默生與他的同伴頓時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冷靜,冷靜,艾默生用力地挺直怦怦亂跳的胸膛,他所屬的佇列是排序較後的王牌方陣,在他之前,至少還有十幾個新模範軍的代表方陣要過去,此外另有十幾個帝國南嶺軍團的步兵方陣穿插其間。
但是,當專屬於新模範軍的激昂的軍樂聲響起瞬間,他依然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