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禮貌,輕輕行了個禮,“又見面了,尊貴的先生。”
“……你好,是……霍根爵士吧?”依文伊恩在腦海中迅速搜尋了一下,翻出差一點就忘了的艾瑞特的假名。
“啊!沒想到居然有這個榮幸,閣下您居然還記著我,不過在下只是區區一名花商,而不是什麼爵士。”艾瑞特在心中同樣搜尋著記憶,他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依文伊恩好像報過一個假名來著,是什麼來著?因為只顧著興奮,他壓根就沒往心裡記。
幸好,依文伊恩也忘了自己當初隨口報出的那個假名,他也沒有在意:“您也來觀禮?抱歉,看到您出現在這塊觀禮臺上,我還以為——”
“啊,這個啊,我有一些熟悉的貴族朋友,是商業上的往來,今天他有事,就隨手把邀請函送給我了。”艾瑞特眼睛眨也沒眨地瞬間編出一整套謊話,“因為對南嶺的軍隊很好奇,所以我就帶著隨從,特意過來了,只是不知道我這樣不是貴族的人,坐到貴族觀禮區,會不會觸犯南嶺什麼法律?”
看著艾瑞特若有若無的笑容,依文伊恩在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明明兩個人八成已經彼此知曉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卻還要這樣假惺惺地互通有無。
只是心中如何想,卻不影響到表面:“雖然我不太懂律法,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邀請函這種東西,既然發出去了,受邀者想要如何處理,也是邀請者所管不到的不是麼?”
“哈哈……”艾瑞特笑了笑,把帽子重新戴了起來,“先生……不,應該說爵士?”
用稍微徵詢地眼神看了依文伊恩一眼,看到依文伊恩沒有表示異議後,艾瑞特繼續說了下去:“那麼爵士先生您的位置是在哪裡?一會典禮結束後,我們不放一起去哪裡喝兩杯?”
看著艾瑞特臉上的笑容,依文伊恩也不禁笑了笑,指著通往主席臺的樓梯:“在主席臺上,要不要一起過去?現在已經走了不少人了,應該會有空的位置空出來,稍微注意一下的話,也不會有人發現。”
“唉?”艾瑞特愣了一下,然後拼命壓抑住心中的興奮,“真的可以嗎?”
依文伊恩沒有說話,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艾瑞特強壓下跟偶像並處所帶來的激動,輕輕地點了點頭。
。
貝納德很鬱悶,非常非常鬱悶。
本來阿齊伯特都跟他說好了,閱兵式他不用去,貝納德卻也沒有覺得有多麼委屈,因為那種又沉又悶,坐在座位上好幾個小時動也不能動的活動也壓根不適合他。
相比之這個,他更想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跟府裡的女僕們搞個無遮大會,來個白rì宣yín什麼的,這才是貴族該有的荒yín生活。
然而阿齊伯特走後沒多久,還不等他把想法付諸行動,就被家裡的管家慌慌忙忙從床上拉了起來,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一路拖到閱兵臺臺上。
被強壓著,按照之前的吩咐給費爾德南公跪下道過歉,然後緊接著就是父親莫名其妙的訓斥與幾大耳光。
然後就被從臺上趕了下來。
心中的羞憤與委屈無處宣洩,貝納德一下來就氣得滿臉眼淚地踹馬車,踹了十幾分鍾,踹得得左腳生疼,正想休息一下,卻被突然出現的黑騎士給抓了回去,說是大公特別恩賜,允許他共席而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納德一臉茫然地在備用席上坐了十分鐘,卻更加痛苦了——
天知道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衣物,這麼在清晨的寒風一坐十幾分鍾,幾乎立馬就被凍僵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章/作死也不看情況!
() 貝納德被凍得縮成一團,一邊抹鼻涕一邊直打哆嗦,等到閱兵部分結束,一有人站起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往外走,然而還沒走幾步就突然被叫住了。
“貝納德。”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貝納德背後響起,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他就僵住了。
“父……父親大人……”微微地哆嗦著,貝納德轉過身來,在白薔薇城,他可以什麼都不怕,但是唯獨不能不怕他的父親,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沒有阿齊伯特,那麼他什麼都不是。
阿齊伯特看起來表情yīn鬱:“你要去哪?”
貝納德猶豫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我想回家,我衣服沒穿夠,好冷。”
“哼,無能的廢物。”阿齊伯特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從身上脫下大衣,披到了貝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