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最高長官;難逃其咎;我一定要督察偵破;我要把兇手千刀萬剮!
袁春梅說;章師長;不用偵破了;兇手就在貴部;而且我們已經調查了;這次行動不是漢奸殘餘所為;而是貴部有人蓄意謀殺;是有組織有步驟的;他的背後是誰;我們清楚;章將軍也應該不糊塗。
章林坡說;袁女士啊;陳秋石將軍罹難;我的悲痛不亞於貴軍任何一位同仁。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這個時候;你們說出什麼過頭話我都不會在意的。
袁春梅說;我正準備去淮上州;不是去報喪的;我奉命向將軍轉達我新四軍淮上獨立旅通牒;請章將軍敦促貴部交出兇手。我部正在籌備喪事;我們希望章將軍深明大義;從補救和平局勢出發;儘快查出兇手;祭奠陳秋石將軍。
章林坡說;袁女士;此時此刻;我和貴部將領一樣痛心疾首。雖然貴部指責兇手藏匿我部未必屬實;我也鼎力尋查。若果在我部;章某願親獻兇犯首級於陳將軍靈前。若非我部奸細所為;偵緝兇犯章某也責無旁貸。
見章林坡說得動情;袁春梅的臉色才似乎有所緩和;抹抹眼淚;莊重地說;那好;我部拭目以待。我們對貴部的惟一要求;就是對殺害陳秋石將軍的兇手繩之以法。明天我們在南嶽山舉行陳秋石將軍公祭大會;屆時我們希望看見章將軍兌現承諾。告辭了!
七
南嶽書院天低雲暗。悲憤的哭聲從壓抑的胸腔裡滲出;穿過高牆;密密匝匝地灑落在山莊外面的毛竹林裡。
一口大黑棺材安放在書院正中。部隊佩戴黑紗;肅穆佇立。十幾名戰士在山莊外面撒紙錢。
陳九川身背雙槍;臂佩黑紗;立於大門一側;密切注視來來往往的人流。陳九川是昨天夜裡才知道陳秋石被亂槍打死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劉鎖柱說“陳旅長死了”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臟突然一陣抽搐。
公祭大會設在書院內;正房懸掛著白底黑字橫幅;兩邊瀑布一般懸掛著挽幛。除了國民黨地方官員;新編第七師派出了郭得樹和楊邑作為代表參加。章林坡沒能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