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小說:馬上天下 作者:痛罰

當了三次團長又當了四次連長。

章林坡手撫前額想了很長時間;問;你是說;再讓他几上幾下?這是個好思路啊!可是怎麼才能讓他下呢?

郭得樹毫不含糊地說;搞反間計。他們的組織有個致命的弱點;疑心太重;只要出了問題;就會搞內部鬥爭;整頓肅反。譬如出了叛徒;或者地下組織被破獲了;或者情報洩密了;或者有人告狀了;等等;他們都有可能搞運動;運動就是搞人。

章林坡來了情緒;坐正身體說;那你說說;你這個反間計怎麼個搞法;誰來搞?

郭得樹說;事實上我們的反間計已經開始了;陳秋石來淮上州談判;雖然在首席宴會上出了一把風頭;但並沒有給他們爭取多少實際利益;打道回府;師座給了他極高的禮遇;重禮相送;依依惜別;這些情況都會出現在江淮軍區的情報部門的案頭。卑職斷定;他們對陳秋石的疑心已經加重了。如果我們給他製造一發重磅炮彈;那他很快就會失寵。

章林坡說;我們從哪裡搞這發重磅炮彈?

郭得樹說;師座;卑職已經看到製造這發炮彈的能工巧匠了。

車隊在山路逶迤行駛;走得不緊不慢。

陳秋石和楊邑坐在後排;很少說話;只是偶爾對視一眼。

楊邑忽然說;秋石;問你一個私人話題;當年你在南湖分校深造的時候;我就聽說你有家室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家鄉就應該在這一帶。

陳秋石說;是的先生;在玫山的隱賢集。

楊邑哦了一聲;又問;家人別來無恙?

陳秋石苦笑一聲說;遭土匪董佔水搶劫;父母雙亡。

楊邑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那夫人和孩子呢?

陳秋石說;杳無音信。我回大別山後幾次託人查詢;均無結果。我的兒子是戊辰年出生的;如果活著;還差二十六天就滿十八週歲了。

楊邑驚愕地看著陳秋石說;啊;記得這麼清楚!

陳秋石說;不敢想起;不能忘記。

楊邑嘆道;秋石;愚師不該多問;也不能多勸;只是送你一句話;不隨意;隨緣。

在西黃集;陳秋石同楊邑分手。陳秋石按照師生的禮節;很正規地向楊邑敬禮。陳秋石說;先生;後會有期;保重!

楊邑說;秋石;愚師還是那句話;但願戰場上我們並肩戰鬥;而不是反目成仇。

楊邑的車隊絕塵而去;陳秋石目送很久;直到完全沒了蹤影;這才轉過身來。

陳秋石說;好了;我們該解決新的問題了。陳九川!

陳九川就在身後十幾步遠;聽見陳旅長喊;高聲“到”了一聲;跑步過來。

陳秋石盯著陳九川的臉;逼視。陳九川被看得心裡發毛;情不自禁地往後挪了挪腳後跟;還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腮上的傷疤。

陳秋石說;陳九川;你知道從汲河大橋到西黃集這一路上我看到什麼了嗎?我看到了你的槍口!

眾人面面相覷。

陳九川說;我奉命保護首長的安全;難道錯了嗎?

陳秋石說;有你這樣保護的嗎?我是軍事調處執行小組首席代表;國軍楊邑少將是來送我的;難道旅部沒有通知你們?夾道歡迎你們沒有搞;卻搞了個夾槍歡迎。這三里路;面對國軍護送軍官;我汗流浹背;羞愧難當!

陳九川說;我擔心國民黨玩花招;隨時準備阻擊。

陳秋石冷笑一聲說;你擔心?你擔心有什麼用?我跟你講;我慚愧的還不僅是我部的失禮;還有我部的愚蠢。你說你準備打阻擊;可是你知道什麼叫阻擊戰嗎?我數了一下;你在三里地的路段上;一共設定了六個阻擊陣地;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真的進入阻擊戰鬥;這六個陣地最多隻有三個能派上用場。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沒有阻擊主戰場!

陳九川說;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對你下手;所以沒有主戰場。

陳秋石愣了一下;更惱火了;說;你不知道他在哪裡下手;你搞什麼阻擊陣地?

陳九川的腦門滾過一串汗珠子。

陳秋石蹲下去;撿了一個石子;三畫兩畫;畫出一個地形圖來;然後問;陳九川;知道這是哪裡的地形嗎?

陳九川說;像是磨盤山。

陳秋石說;好;還不錯;會看地圖了。你看;你的第一個阻擊點在磨盤山東南;對面有機槍陣地;沒錯吧?你是不是認為這裡最適合打伏擊?

陳九川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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