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皇帝暴戾的個性,然而進宮兩年,她依舊是不溫不火,並未得到盛寵。這亦是上官玉嵊的心中隱疾。
“景王爺他出去了嗎?”芊澤對祁澈的事,基本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嗯,他奉旨出去捉拿逆黨已有數月,上一次明夏將軍歸朝,他都未有來出席宴席。”上官柳瑩說到,芊澤這才恍悟,那日為明夏接風的宴席上,的確沒有見到祁澈的身影。原來他已被皇帝派出去了……
捉拿逆黨?
——今早的早朝上,皇兄已經把查處暗燴教的任務,交給我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景王爺被派出去查處的異教,便是暗燴教。但貌似,皇帝他自行也有組織一個暗教,隱隱約約似乎記得,也是叫暗燴教。芊澤不敢肯定,但是如果真的是一個,那他派祁澈去查處自己的教,又是為何?
而最奇怪的是,明明已是九五之尊,卻要做一個莫名其妙的主上。而且貌似對這個教,比對祁胤江山,來的更為上心。
謎團一簇一簇,芊澤蹙眉,不得要領。
“這就是近日來,發生的所有事了。”上官柳瑩把一件件事情娓娓說來後,便噙了一口案几邊的涼茶。
芊澤點了點頭,笑道:“謝謝娘娘。”
幼季終有了發話機會,於是忙道:“吶吶,芊姐姐,你看我們娘娘多厲害,你就是日日待在這方圓一壑裡的地方,也能讓你知曉天下大事。”她滿是得意的揚著小腦袋,左晃右晃,煞是可愛。上官柳瑩掩嘴一笑:“這丫頭,總是有趣。”
“呵呵。”
芊澤也久違的一笑,之後,三人又閒扯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上官柳瑩彷彿是有意轉移芊澤的注意力,從未談及後宮妃嬪之間的點滴。芊澤心知肚明,只是隨著她,上天入地的談,談吐間,芊澤卻赫然發現,她當真的是一個博學多才,知識淵廣之人。
芊澤很佩服。
夜色濃稠如汁,轉眼便是月色岑寂,小珺在殿外敲了敲門,說到:“芊澤,睡了沒?”
幼季有些慌張的瞠大圓眸,上官柳瑩十分淡定,噓了一聲按住了幼季。芊澤輕咳了一聲,佯裝睡意倦濃的回到:“睡了,早睡了。”
門外停頓了一拍,又道“睡了便好。”
平安度過後,幼季捂著嘴偷笑,好不開心。上官柳瑩卻說:“夜也深了,今夜我和幼季就先回去了。芊澤,你好生照顧自己,再隔三日,我再來。”芊澤頷首,滿是感激的目送上官柳瑩。誰會相信呢?堂堂一國之母,竟為了見自己,隔三岔五翻窗進來。
芊澤莞爾一笑,剛想起身把紗籠裡的燈火吹滅,準備置寢,卻驀地聽見一聲脆響。她定了定神,一時不知這脆響的來源,她左顧右盼,四下張望,發現上官柳瑩走後,並沒有合上開啟的窗戶。她想,定是風把窗戶吹的咯吱作響,也不多想的欲要關窗。
但臨近之時,那窗欞上又是脆響一聲。
這不是風聲,是有人刻意扔了東西。芊澤低頭,望見那小石子擊在窗沿,又彈起滾落在地,她心下大驚,忙探出身子眺望。
月光清漣,院子影影幢幢,瞧不出端倪。但驀地,在芊澤就要放棄,回身時,卻在陰影之處,發現了一朵剛剛燃起的燈火。她眨了眨眼,以為自己望錯了,但那挑燈的人,已然從樹影下走出。
“小苑!?”
小苑舉著琉璃紗籠,面色憔悴蒼白。芊澤雙手一緊,又巡視了一番周遭,便跳下窗戶,越過簇簇草叢,與小苑相見。小苑一見著芊澤,便是哭的厲害,但又提防被人發現,便發不出聲音。
像骨鯁在喉,小苑的哭聲蒼涼沙啞,芊澤急切,扶按著她便問:“發生什麼事了?”
“芊姐姐。”
小苑抖的厲害,一張小臉已瘦的像顆尖細的核仁,她提著那黯淡的紗籠,整個人失魂落魄,看上去有絲恐飾。
“小苑,你怎麼了?”芊澤心急如焚,小苑卻驚魂未定,半晌沒有說出話。芊澤按捺下性子,一遍遍的說到:“小苑,你別怕,有什麼事,你和我說,你慢慢說給我聽。”小苑張著清眸,又望了望芊澤,下顎劇烈顫抖的歙合。
“娘娘她,好恐怖。”
她說時,兩眼瞪的極大,在燭光下,兩眼空洞的如寒潭。
“小苑好怕,小苑好怕……”她邊說,冰涼的小手,邊緊攥芊澤的手肘,又說:“小苑不知道娘娘在做什麼,但是芊姐姐,你千萬莫要去見娘娘。她現在基本上要……要瘋了……”
瘋了!?
芊澤只覺全身冰